第346章 白裙蛊惑,耍了小七(1 / 2)

是吗?

沈婠冷笑,“难为你记得这么清楚。”她自己都没算过。

“所以,”沈谦一字一顿,“剩下四个晚上,你在哪儿?”

“这跟你有关系吗?”

“沈婠!我不止一次警告过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正常谈个恋爱也不行吗?”笑着抬眼,对比男人的怒不可遏,她却平静如故。

这是沈婠第一次在他面前亲口承认自己和权捍霆的关系——

恋爱!

无论是家门口撞见,还是去医院探望那回,站出来强调两人关系的只有权捍霆。

不知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沈谦始终选择性过滤掉这个关键信息。

自欺欺人的慰藉?

濒临垂死的挣扎?

还是,最后一搏的倔强?

理智告诉他,目前这样的相处方式,不远不近,不亲不疏,才是两人之间最合适的状态。

可行为却每每先于理智做出反应,比如此刻,他应该让她回房间休息,可事实却是不想放她走。

“你再说一遍,你们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看来,你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沈婠皱眉。

沈谦:“我说过,权捍霆不适合你。”

“呵,那谁适合?你吗?”

男人心下狠狠一悸,眼底飞快闪过一道暗芒。

沈婠勾唇,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开个玩笑。我的事可以自己做主,用不着其他人来指手画脚。”

“夜不归宿,就是你所谓的自己做主?”

“沈谦,你未免管得太宽。”

“只要你一天姓沈,还是这个家里的一员,就一天归我管。你要想问凭什么,我也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就凭我是你哥!”

我是你哥……

成也血缘,败也血缘。

可笑的却是,他竟然要用这样的理由才能在她面前拥有那么一丝的底气和倚仗。

否则,他们就是纯粹的陌生人。

“怎么,管不好亲妹妹,就来管我这个半路出家的?”笑容讽刺,眼神讥诮。

男人无动于衷,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定力十足。

“你不必说那些话来激我,因为——没用。”

沈婠眼神骤凛。

他倾身凑到女人耳边,缓缓开口,“记住我今天的话,否则——”

“如何?”她冷冷侧头,目露寒光。

沈谦温和一笑,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手段?毕竟,我和权捍霆正常交往,相信爷爷和爸爸也会乐见其成,你既对付不了他,也说服不了家里。如此一来,你还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的?”

“呵呵……”男人听罢,低笑出声,伴随着胸腔出的共鸣,有种难以言说的沉郁和阴鸷,偏偏还泛着一丝性感。

矛盾,且诡异。

沈婠下意识后退,完全是出于本能的防备。

沈谦想要拽她,被沈婠先一步察觉,侧身避开,心中警铃大作。

“婠婠,你这么聪明,”男人的眼神犹如浸润了泉水,清明而通透,将一切失态掩盖其下,从容优雅,“应该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不用一次又一次擦边试探。”

“不好意思,我只知道这个社会男女朋友生点什么,哪怕是同居,都再正常不过。”

“你们做过了?”目光陡然一厉。

女人红唇轻启,似笑非笑:“你猜?”

趁他怔愣的当口,沈婠快步上楼,疯子!

沈谦站在原地,半晌,转身离开,双拳狠狠收紧。

很快,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

渐行渐远。

沈婠站在窗前,看着黑色奔驰驶出老宅,淡淡收回目光,转而落到手边的仙人掌上。

绿胖子好像又长肥了……

“你还真是顽强。”尾音散落在夜风中,低不可闻。

……

欢狼俱乐部。

“沈大少,您可好久没来了!”妆容精致的中年女人含笑上前,伴随着一股香风,袅袅而至。

“开个包房。”男人冷冷开口,面无表情。

“还是您以前常用的那间?”

“嗯。”

“专门为您留着呢!这边儿请——”

女人穿着高开叉桃红色旗袍,扭着一截小腰走在前面带路,绢帕在手随着摇摆臀部的频率,有节奏地轻甩。

虽不比年轻的小姐娇嫩可人,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可惜,两步之外的男人看都没看一眼。

“沈大少,到了。”

沈谦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眉眼之间隐约浮现一抹烦躁。

女人见状,目光微闪:“您一个人会不会太寂寞?我这里有几个刚收的雏儿,您看要不要……”

“滚。”

女人浑身一僵,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大脑。

沈谦抬步入内,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女人被门板震得后退半步,长舒口气,拍了拍胸脯,“吃炸药了这人,搞什么鬼?”

二十分钟后,贺淮和秦泽言也到了。

沈谦端起高脚杯,递给二人,然后转身拿起自己那杯,一饮而尽。

贺淮:“诶,你慢点喝,这酒度数不低。”

秦泽言无声皱眉。

沈谦:“坐。”

三人碰杯:“Chrs!”

“以前都是四个人,打麻将刚好,如今却就只能斗地主了。”两杯下肚,贺淮醉意微醺。

沈谦微顿,半晌,扯出一抹轻笑。

秦泽言闷声不语,却将杯中红酒一口饮尽,好像通过这种方式泄什么。

叩叩——

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贺淮语气不耐。

“三位,我这给你们送好东西来了……”门从外面推开,露出那张女人谄媚带笑的脸,手绢一挥,“姑娘们,都进来吧。”

话音刚落,一群女人鱼贯而入。

“来来来,都过来站好,排成一排。”

然后,转身低头,毕恭毕敬请三人挑选。

秦泽言随手指了一个。

显然以前来这里玩儿的时候,没少遇到这种情况,已然轻车熟路。

贺淮甩了甩头,借此驱散醉意,待看清楚眼前——

“呃……什么情况?”

“贺少爷,看看您瞧谁比较顺眼?这些都是新进来的一批人里样貌身材最拔尖儿的!”

贺淮登时一个激灵,“不用了!”

“这……您要是不满意,我打电话让阿曼过来?”

“阿……曼?”

“是啊,您之前连续点过她五次台,正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我这就去给您叫……”

“别,我谁都不点。”

“这……”女人目露为难。

这几个大少爷是俱乐部常客,SVIP,经理耳提面命怠慢不得。

“沈少爷选哪个?”

沈谦眼底掠过厌烦之色,冷冷抬眼,冷不防看到一片白色裙角,顺势往上,女人那张白皙清秀的脸蛋儿映入眼帘。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另一个人。

“她。”

“就她吧!”

沈谦与贺淮同时开口,并且指向同一个人。

气氛僵硬一瞬。

谁都没有退让的打算,贺淮扯出一抹笑,先制人:“阿谦,你不会跟我抢吧?”

“以前我让过你很多次。”

言下之意,今天你也该让我一回。

贺淮皱眉,明显不情愿。

被两个顾客同时看中的女人受宠若惊,一颗心噗通直跳。

如果她能傍个富二代赎身,就算当情人、做小三儿也比如今在会所卖肉要强。

妈妈桑目露为难,不选就不选,要选就选到一堆儿去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糟心!

“两位是一起的,要不商量一下……”

贺淮:“不用商量!”

沈谦:“多此一举!”

“够了!”秦泽言猛然起身,把高脚杯放到茶几上,因用力过猛,直接锉断了杯脚,“你们还有完没完?”

然后随手指了两个女的,“你,还有你,去换成白色连衣裙,长度最好在膝盖以上,剩下的全部出去!”

一群女人又鱼贯而出。

妈妈桑一边赔笑,一边带上包间的门。

“这下都满意了?”秦泽言冷冷看着沙上分坐两头的二人。

沈谦已经醉了,若非如此,又怎会轻易让人看穿心事?

贺淮尚且保持几分清醒,脸色阴沉,斗鸡一样盯着沈谦。

“至于吗?你——”秦泽言指着贺淮,“下午被打击得不够?晚上还没吸取教训,又要故技重施?以后走在大街上,看到穿白裙子的女人你是不是都要冲上去勾搭?”

贺淮撇嘴,窝进沙里,小声嘟囔:“你懂什么?”

秦泽言冷笑,“还有你,”方向左移,直指沈谦,“别以为那点儿小心思藏得很好,当初宋凛一眼就看穿,这会儿连贺淮这个傻缺都门儿清,再这样的下去,你以为还能瞒过多少人?”

沈谦闭眼,恍若未闻。

殊不知,这样的态度比正面刚更气人。

秦泽言浑身颤抖,上前揪住他领口:“沈谦,你是不是疯了?她是谁?跟你什么关系?你心里没点儿B数吗?!”

“松手。”

“别犯傻了,你们永远都不可能!”

“我、让、你、放、开。”

秦泽言对上他沁凉的目光,瞬间寒彻心骨,而后,缓缓收手,站直。

沈谦抬手抚平胸前的褶皱,一下,又一下。

然后起身,拿上外套:“先走了。”

言罢,越过秦泽言,看也不看沙上半醉的贺淮,大步离开。

“诶——沈少爷,你怎么走了?!”

妈妈桑带着两个换好裙子的女人刚走到门口,就撞上出来的沈谦。

后者目不斜视,脚下生风。

哪里还有半分醉态?

“秦少,这……”妈妈桑询问的目光投向秦泽言。

贺淮看到门边两个穿白裙露半球的女人,不知吃错哪门子的药,突然爆——

“滚!都他妈滚远点!”

原来,真的不一样……

即便穿上白裙,她们也不是沈婠。

酒瓶落地,酒液倾翻,白色地毯染成红色,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酒香。

妈妈桑早就吓得带着两个女人匆匆离开,诚惶诚恐地掩好房门。

秦泽言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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