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挫败爬上心头,权捍霆像泄了气的皮球,虽然咬牙切齿,但仔细一听,不难现其中夹杂的无奈——
“你就非得跟我对着干?”
沈婠撇嘴,“明明是你先不讲理……”
权捍霆哭笑不得:“我有吗?”
“一进门就兴师问罪;说句话阴阳怪气;我都说了不给,还一而再再而三相逼。你说有没有?”
呃!
“怎么,不继续狡辩了?”沈婠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好像在说: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
“是,我承认老七这件事做得欠妥,但我已经跟你道过歉,怎么能叫兴师问罪?”
“哦。那是谁一进门就问:你绑老七,几个意思?”
“……”
“你最直接的反应是七爷被绑,而不是他为什么被绑。土匪当久了是不是都习惯用强盗思维说话做事?”
权捍霆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土匪”,这感觉怎么说?有点新奇,有点刺激,还有点……找虐的暗爽?
总之,复杂得很。
“不是土匪。”他突然开口。
沈婠冷笑:“土匪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土匪。”
权捍霆摇头,鬼使神差道:“因为土匪还缺个压寨夫人。”
“……”沈婠目光一闪。
“你躲什么?”他笑。
“我哪里躲了?!”恶声恶气。
“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