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沈谦轻笑,不以为然,“一沓卡纸还不够你涂鸦,非得惦记最白的那张?”
贺淮是傻气,但还不至于蠢,自然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怀疑:“我是认真的。”
沈谦仰头灌了口红酒,语气凉淡:“你的认真能坚持多久?”
“……”
“怎么不说话?”
“我不能保证以后怎么样,没生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测,但是现在,”贺淮一字一顿,“我无比确定,想要在一起过后半辈子的那个人是沈婠。”
“你的一时心血来潮,却要让她用一生的幸福作为代价,你凭什么?”
贺淮皱眉,狐疑地看着他,“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沈谦目光微闪,借着喝酒的动作掩盖失态,很快,情绪平静下来:“我没有命令你的意思,其他女人我不管,但沈婠不行。”
“那行不行也该婠婠决定,跟你又没什么关系……”贺淮小声咕哝。
沈谦微愣。
“婠婠迟早都是要谈恋爱的,跟我试一下有什么关系?如果我们能走到最后,你就成我大舅子了,多好?”贺淮一边说,一边憧憬未来,笑容满面。
沈谦攥着杯脚,力道不断收紧,咔擦!
“靠!怎么碎了?”贺淮惊站起来,“没割伤吧?”
“你们不合适。”沈谦丢开杯子,扯过一旁的纸巾按住划伤的地方,很快,就有鲜红的血渍浸透出来,可男人脸上的表情却冷漠到极点,好像受伤的人不是自己。
“阿谦,我不明白……”
“不需要明白,照做就好。”
“抱歉,”贺淮垂眸,“我可能做不到。”
一场谈话,注定不欢而散。
沈谦率先离开,贺淮跟在后面出了俱乐部大门,找到自己的车,也不管车盖是不是干净,就直挺挺往上一倒。
夜风吹散酒气,他眼中神色愈清明,天边圆月高挂,贺淮怔怔地看着:“那是你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