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爷子看章时宴被震得一愣一愣的,有些得意的昂着下巴,他们纪家的名声和地位,在京城那都是数一数二的。
“咱们纪家祖上是出过将军的,数代积累的家财岂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即使战争年代丢失了不少东西,可咱们手里还藏着一部分呢。”纪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眼中浮现出一丝丝怀念,“后来战争结束了,这些东西大多都换成了钱,你们奶奶是个有经商头脑的,拿着那些钱做生意,她做什么,什么就赚钱,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比她还适合经商
的人……”意识到自己是在两个小辈面前说话,纪老爷子抹了抹眼角,没让自己感伤得垂泪,仰头看着天花板,笑眯眯的说:“正好当年老头子我是军中的将领,有我罩着,纪家展的产业哪一个不是顺风顺水?几十
年下来,咱们家就成了如今这规模。”
纪老爷子说起这个十分得意,毕竟这是他和他家夫人一起努力的结果!
虽然如今夫人去世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可这么多财产都有夫人留下来的痕迹。
尽管他们纪家如今在军政方面没有说得上话的人了,可金钱上是真的豪得不得了。见章时宴还要说话,老爷子喝了一口参茶,慢悠悠的说:“京城里那些小富豪们,给儿子买车买房一出手都是几百万,咱们纪家的孙儿,第一次给见面礼哪儿能太寒酸?拿着吧,一半是我给的,一半是帮去
世的奶奶给的。”
说到这儿,纪老爷子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你要是不收,当心奶奶今天晚上到你床头找你谈心。”
“爷爷您又来啦!”纪南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上纪老爷子得意的眼神,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转头看着章时宴,纪南笙说:“收着收着,当年我爸和你爸都乖乖的不惹事儿也不乱花钱,爷爷他没有在我爸和你爸身上感受
过给孩子一掷千金的痛快,现在终于有你让他一偿夙愿了!”
章时宴听到纪南笙的话,心说:大伯伯听不听话我不知道,不过,你说我父亲不惹事儿不乱花钱?前几天一掷千金、把A市一高整得乌烟瘴气的人不是他吗?他这样还不叫乱花钱?
纪南笙看懂了他的眼神,挑眉:那可不,二叔小时候可听话了,奶奶让他干嘛他就干嘛,是奶奶去世以后没人管束二叔,二叔才往纨绔那条路上展的。
纪老爷子看到这姐弟俩用眼神你来我往的,不甘寂寞,咳了一声,说:“听到没有?把卡收下,不然今天晚上我让你奶奶上来找你谈心,看你听不听话。”
章时宴看到眼前这样的纪老爷子,颇有些哭笑不得。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还会害怕这种事情吗?章时宴还是举着卡做出要还给纪老爷子的姿势,微笑着说:“爷爷您吓唬不到我。那是奶奶,是父亲的亲生母亲,她就算去了,也会心疼自家的孩子的。所以即使她来找我谈心,我也不会害怕,我知道她老
人家不会害我。”
纪老爷子听到章时宴这句话愣了一下。他一辈子最爱的人要说是谁的话,肯定是陪他走过风风雨雨的妻子,那种早已经刻入骨髓的感情,比对他的亲生儿女都要深得多。他为什么如此宠爱纪南笙,其实也很简单,纪南笙是最像他去世的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