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一努力压制着心中本能的对章时宴此时此刻这种状态的害怕,指甲紧紧掐进掌心,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望着章时宴。
“服装设计?我不会这个啊。”
她故作奇怪的望了望章念笙裤子上的小狐狸,恍然大悟的说:“哦,你说这个啊,绣这个并不需要懂什么服装设计。”
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一些,笑眯眯的继续往下说。
“我女儿最喜欢这些小动物,我没事就喜欢照着网上的动物萌图学,学会了就在女儿衣服上面绣出来。这几年女儿一天天长大,我绣得多了,手上的针线活儿自然也就比一般人好了那么一点点。”
章时宴已经站在了病床前面。
他一米八六的身高,隔着乔唯一只有一米远的距离,给了乔唯一莫大的压迫感,让她觉得自己连抬头看一眼他的眼睛都需要无比大的勇气。
乔唯一的说辞,章时宴听了全部,却只相信一半。
他招了招手,让章念笙走到自己身边来,低头看着章念笙身上那栩栩如生的巴掌大的小狐狸头像,薄唇微启。
“这种技艺手法,我只在几个人身上见到过。她们无一不是时尚界的大师,你却跟我说,你只是自己摸索了几年,就学会了如此精湛的技艺?”
乔唯一不敢看章时宴的眼睛,低着头,小声说:“你难道不知道网上有盗版的教学视频吗?”
章时宴深深的看着乔唯一。
这个人的背影和纪南笙无比相似,让他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错以为,她就是纪南笙。
刚刚这个人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时,跟五年前纪南笙得知秦景渊的死讯后是那么的神似!
而现在,这个人在他儿子裤子上绣了巴掌大一只小狐狸,虽然看上去并不复杂,很多人照着学都能够学会,但小狐狸的神韵和这种栩栩如生的技艺手法,却不是谁都能够学得会的。
就像绘画一样,也许有人十分有天赋,能够画出叫人拍案叫绝的风景画,可是真的能够画出风骨和神韵来的,却万人中挑不出一个。
他们穷尽一生,耗费一辈子的光阴,也描绘不出画中人的神韵,无法给人一种画中人活过来了一样的惊艳。
这只小狐狸也是如此。
简单的萌图,却有着一种生动的、活过来了一样的神韵和独特之美,叫人一眼看上去,就会产生一种这只小狐狸下一秒就会从裤子上扑过来的恍惚错觉。
他没有撒谎。
这样的手法,他只见几个人身上见过,每一个都是时尚界的大师。
除了那些大师之外,还有一个,那就是纪南笙。
一个随便几针几线就能够绣出纪南笙那种相似神韵的图案的女人,叫他怎能不怀疑?
“女人,告诉我,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