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夕颜听着他不清不楚的解释，心里却并没有起太多的波澜。

“是我的问题，叶昊，没关系的。”她再次露出一丝无奈的笑。

事到如今，她心里清楚，所有的一切是怎么生的，也是她当初带着缘缘改嫁，导致了如今所有的一切。

有些事情，不到生的时候是看不明白的，她也是在法院的那一天，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公公婆婆是如此地不能接受她的孩子。

叶昊沉重地叹息一声，他看着自己的妻子，明明只有一丈远的距离，可是却感觉他们之间像是有一条跨不去的鸿沟一样。

他再一次挪了一下身体，也是坐在了她的身旁，她的脸色依旧很难看，苍白如纸，有一边的脸颊还未完全消肿，整个人看起来也很憔悴。

“身体好了吗？”他突然开口问道，也是想起了她昨天才出院回来，甚至他在医院还动手打过她。

贺夕颜坐着一动不动，她能感觉到他传递过来的气息，但是越是离得近，她越是觉得远，那种心理的距离越来越远。

现在她已经完全看不懂这个男人，或许从来都没有看懂过吧。

“我没事了。”她淡淡回答道，接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对啦，叶昊，你把协议书给我吧。”

她可是记得他说过她如果做不到不再去看缘缘，不再跟莫家联系，就回来把协议书签了。所以她想他应该早就准备好了吧。

叶昊在听到协议书三个字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灯光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像是被突然浇了一盆冷水，眼里也是闪过那一抹无法隐藏的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