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严毅大声自嘲的笑:“老弟,别这样嘛!”
说完趋前一步,凑近过来,苦着脸:
“老弟,你也知道的,现在的经济不景气,我们在京城的公司经营的多是文艺类方面的产品,那是鲜有人光顾的,现在的税收又重,老爷子走了后,原来的老主顾也不光顾了,家底那是亏空的厉害,真的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严毅诉着苦,虚实相杂,油嘴滑舌。
严肃眼里的寒光越聚越多,这个哥,每次过来就是找他要钱的,借口各种各样。
他正事不会干,好吃懒做,但一双嘴巴却涂了蜜,很会甜言蜜语,哄得当时的严老头子乐呵呵的,一高兴之下就把京城最好的公司给他继承了,可由于他不善经营,又花天酒地的,很快就挥霍一空了。
现在京城的严氏集团一天比一天走着下坡路,几乎没有几个人会知记得老字号严氏集团了。
严肃暗中叹气,但毕竟已经分家了,也不属于他的范畴,他也不想多管闲事,能避就避。
只是最近一年,严毅似乎不想放过他,打定了主意要来敲诈他,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找他要钱,这让他烦不胜烦。
“作为一个总裁,你应该把精力用在公司上,学会顺应潮流改革体制,重用人才,而不是三天两头往夜总会里跑。”严肃既知道了他的来意,说话也就直指要害。
当时老爷子就有家训,兄弟间要和睦共处,互相帮助,毕竟血浓于水。
严肃本来就不是重金钱的人,对兄弟感情也看得重,既然京城的公司有困难找到他,他也不会置之不理,一次,二次,他慷慨相助,时间长了后,再雄厚的公司也架不住这样永无止境的掏空,渐渐地不仅感到厌烦,更感到了力不从心。
“弟,我已经很努力了,你也知道现在京城的生意不好做,热门的行业与我们沾不上边,特别是现在的阮氏集团搬到京城后,我们原来还算沾点热门边的电影院,文化馆,也被阮瀚宇雄厚的财力快要给挤跨了,这样下去,就是死路一条啊。”严毅苦丧着脸,诉着无边无际的苦楚。
严肃听得不耐烦,看了看腕上的名表,木清竹应该快要出来了。
他不想让严毅看到木清竹后指手划脚的,更不想木清竹看到他有这样的兄弟,就生硬地打断了他的话:“说吧,要多少?”
严毅听得有希望,眼前一亮,立即涎着脸皮笑道:“不多,不多,五百万而已。”
严肃脸上的线条布满了寒霜,不想与他再纠缠下去,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支票来,刷刷几笔填写了五百万后递给了他,郑重地说道:“看在严姓家族份上,这是最后一次对你公司的救济,希望你以后能好自为之,用点心思把公司打理好。”
“好,好。”严毅的眼睛锃亮,伸手接过支票看了眼后,小心地收进了口袋里,脸上的笑容光辉灿烂:“老弟,奶奶天天在家中念着你,说你也该找对象结婚了,都38岁了,这个年龄真不小了,她老人家天天盼着你把女朋友带回家呢。”
说完他的眼睛又看了看豪华的酒店,脸上是莫测的笑:“看来,今天是陪女朋友来的吧?”
严肃的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丝笑意,脸上有不置可否的表情。
严毅脸上的笑更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