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野挑了挑眉梢:“呵,她可真有能耐,走到哪儿都蹦出个人想要帮她。”
旋即他斜眼:“这种小事有什么好告诉我的?难道你解决不了吗?”
“……”吕品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当然不是解决不了,只不过,但凡和阮舒挂钩的,最近不都事无巨细悉数汇报?
……
场馆里。
阮舒感觉许久不曾如此自由。
手边就是酒,想怎么喝就怎么喝,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没有人盯着她,没有人限制她。
再度摸过去,现在两人的努力下,啤酒只剩最后一听了。
电视机上的影片已经换了一张碟。
新换的内容,比先前那一张的尺度要大很多。
阮舒后背靠着沙,一只手捏着铝罐子,另外一只手肘撑在沙面,支住歪斜的脑袋,看屏幕上的男女主各种地方各种翻滚。
好像除了爱,他们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醺了的褚翘则四脚八叉地躺在地毯上,男女主每换一种,她就问一次阮舒。
其实还算比较常见。
“浴室?”
点头。
“地板?”
点头。
“阳台?”
点头。
“厨房?”
点头。
“车?”
阮舒顿住,回忆半秒,摇头。
褚翘晃晃悠悠地从地毯上爬起来,攀到她的单边肩膀上,吐着酒气说:“嘿嘿,你也还有姿势……等着解锁……”
“嗯……是吧……挺多……没尝试……”阮舒晕晕乎乎的,轻轻打了个酒嗝,“你……破处,我,解锁……”
褚翘笑:“那我物色对象的时候,也帮你寻个解锁的?”
阮舒嗓音低低:“好啊……”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褚翘歪歪扭扭地靠着她,抬手指向电视机里的一个男人,“他怎样?”
“可以。”阮舒应得很快。
褚翘偏头,现她闭阖着双眼。
“你敷衍我。连看都没看,怎么就可以了?”她轻轻推她一把。
阮舒的手正好酸得架不住了,身子随之倾斜,柔软无力地倒到地毯上。
原本眼皮沉重,这会儿倒是突然就蹭着蹭着爬起身来,像是恢复了大半的清醒似的:“我要回家了。”
“嗯?”褚翘抬起脸,看她半秒,“噢”一声。
阮舒环视四周,眉心蹙起:“我的外套在哪儿?我的包在哪儿?”
“在哪儿……在哪儿……”褚翘瓮瓮地喃喃,只伸着手臂,指得乱七八糟,“你……你自己找找。我也不造。”
说着,她也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兀自走向洗手间:“我先去尿尿……出来再帮你……”
阮舒站在原地,感觉脑袋有点胀痛,揉了揉太阳穴。
中午刚喝过,晚上又喝。
自己可能,真的,喝得略多了些……
努力定了定神,她绕着休息区这块地方寻了几步,总算在沙的后面现了自己的包。
约莫是不知什么时候撞掉的,此时包里的东西撒落满地。
阮舒蹲身去捡。
不瞬,一双脚倏尔进入她的视野,停定在她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