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受伤了没?”傅令元的声音沉沉的,像极了此刻糟糕的天气所给人的压迫感。
阮舒没回答,反问:“三哥怎么这么快就赶来了?”
“我刚好在附近。你地点报得准确,很容易找。”
那边栗青刚把最后一个站着的黑皮衣人单手捆住,冲傅令元喊:“老大!剩下的交给我们!你带阮姐先走!”
傅令元没犹豫,打横抱起瑟瑟抖的阮舒,迅速上车。
阮舒晕晕乎乎地朝路边的某个方向看。
先前停在那儿的那辆车连同车里的人都已经不见了。
……
一会儿工夫,她被傅令元带到了附近的一栋陌生的别墅。
傅令元将她从车里抱出来,走进别墅,上三楼,进了一间卧室,径直抱她进去浴室。
湿哒哒的外衣全部褪去,大片皙白的皮肤露出来,他检查她身、上的痕迹,在她的胳膊和小腹都现了勒痕。
沉了沉脸,他准备解她的内一,阮舒阻了他:“我没事。我自己来吧,三哥先去忙。”
她的目光示意他口袋里已震动许久的手机。
确实还有事情需要处理,闻言傅令元也不推脱,手指摩了摩她的脸颊:“好好洗个热水澡,别感冒。”
离开房间,傅令元快速下楼,交代了佣人几句话,才掏出手机,正要回拨电话,别墅外面率先有人进来。
“阿元哥,怎么不接电话?”刚问完,陆少骢便现他满身都是雨水,讶然,“怎么弄成这样?元嫂呢?”
“没事。她在楼上。”
“谁下的手?”陆少骢皱眉,“元嫂得罪人了,还是冲你来的?”
“暂时不清楚。”傅令元眉宇间的雾霾尚未完全化开,转口询问,“你那边事情怎样?没耽搁吧?”
两人原本正在一块,他是接到阮舒的电话中途离开的。
“有什么可耽搁的?人已经送走了。我们给出的条件那么优厚,傻子才拒绝。”陆少骢满脸不屑,“要不是因为这条线路刚开,我们还没摸透,哪轮得到他们几个死香、港佬在我们面前摆架子。”
“稳着点。”傅令元折眉,“你的心太浮,你爸交代我看着你。”
陆少骢笑笑:“我爸对你比对我这个亲儿子还信任。”
门外晃过栗青的身影。两人暂且搁下交谈,走到门廊外。
“小爷。”栗青先问候陆少骢,然后对傅令元汇报道,“老大,现场已经清理,阮姐的车油箱被动过手脚,刚刚让兄弟送去车厂做进一步的检查。我确认过那个路段的监控,线被那群人毁掉了,所以就算有路人报警,警察应该也查不到咱们。”
稍一顿,栗青垂了垂脑袋,紧接着道:“还有,负责蹲守写字楼的几个兄弟失职,没有及时现对方的动作,导致阮姐遭难,已经按规矩责罚下去了。剩下我还没有处置。”
“先把手里头的事情办妥了,再来领罚。”傅令元唇线抿直。
“好。”栗青应。
“那群人呢?”傅令元沉声问。
“全部带回来了,扔在后面的屠宰场,几个兄弟正在拷问。”
未及傅令元有所吩咐,陆少骢冷冷一哼:“走,带我去瞧瞧。”
他扭头看傅令元,眼里闪烁着嗜血般阴鸷的光芒,“没赶上和阿元哥你一起打架,我很遗憾的。”
傅令元知道他是又手痒翻瘾了,斜斜勾唇。
见状,栗青冲跟在身后的两个小弟使眼色。
俩小弟会意,连忙一人撑开一把伞。
傅令元和陆少骢迈步走下台阶。
……
阮舒兀自在浴室完成清洗之后出来卧室,立即有佣人叩门,像是早等在门外注意房间里头的动静,好掐准时间给她送医药箱和姜汤。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得暖暖的,一碗姜汤下肚,雨水的寒气更是彻底消散。身、上的勒痕其实并不打紧,阮舒只简单地涂了点药膏,感觉脑袋依旧有点昏,力气也没怎么恢复,便倒到床上,本意是想眯一会儿,结果给睡着了。
傅令元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安静得像是没有人,只余被窗户阻隔掉大半的雨声和空调的暖气从风口出来的呼呼声。
床上的被子鼓起来很纤瘦的一团。
他走过去。
阮舒仰面平躺着,闭着眼睛,睡颜淡静,白净的脸颊上氤氲两抹淡淡的红霞。
傅令元弯腰俯身,伸手要拨一拨她额上的头,想起来自己身、上还脏脏的没有清理,收回手,转而进浴室。
阮舒其实睡得并不怎么安稳,睡梦中都能感觉嗓子眼有点干痛,头有点疼,身、上也热热的,好像出了不少汗,背上有点黏。
又黏又热,潜意识里她便又想去冲澡,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摸去浴室,随手就将身、上当做睡衣的浴袍摘除。
淋浴间里的傅令元注意到动静,偏头就看到半毛玻璃映出一道模糊的身影好像要走进来,快一步拉开淋浴间的门,一眼瞅见光果的阮舒。
她半阖着眼睛,像是在梦游一般,乌黑的头柔顺地披在肩头,锁骨和肩膀的线条漂亮细致,女人味十足。
全身皮肤皙白,唯两点红梅傲然绽放。
再往下则是每回将他阻隔在外的球门。
“怎么进来了?”傅令元挑了挑眉峰,“要和我鸳鸯浴?”
阮舒闻声稍睁开了眼,辨认出他:“三哥啊……”
她好像并没有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唤了这么一声,走了进来,走到莲蓬头底下,低声喃喃,算作回答他的问题:“有点热,我来冲个澡。”
淋浴间的空间本就不大,她一站进来,空间更小,手臂不可避免地触上傅令元的胸膛。
水流顺着她的皮肤淌着,热气熏得她的皮肤微微泛红。
傅令元的眸色深几度,下一瞬,手臂揽上她盈盈不堪一扣般的细腰。
阮舒的脑袋正晕乎着,乍一被揽住,身形一时不稳,手指条件反射地扶到他的肩膀上,指甲微微嵌进他肩胛的肉里。
两人顿时牢牢挨到了一起。
掌心接触到的细腻的皮肤让他心旌摇曳,她淡淡的体、香萦绕他的鼻息间,她的饱、满就贴在他的胸膛。傅令元感觉小腹处一阵燥、热收紧。
动了动喉结,他揽在她腰身的手掌不自觉下移,轻轻捏了捏她的翘臋,磁厚的嗓音携了暗哑:“真要和我一起洗,嗯?”
热气的氤氲使淋浴间里的空气变得有些稀薄,阮舒感觉呼吸有点不畅,蹙蹙眉,另外一只手也攀上他的肩,将半个身体的重量全倚到他身、上。
傅令元这才现不对劲:“怎么了?”
“难受。”话音刚出,阮舒整个人在他怀里下滑。
傅令元眉头深拧,立马抱起她出了浴室。
……
又一次醒来,是阮舒睡得正沉,察觉自己被人从床上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