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傅令元的手臂顺其自然地揽上她的肩膀,带着她朝陆少骢走去。
同时,他故作亲昵地俯凑在她的耳廓边,压低音量道:“那晚他第一时间就让人调查你。你人还没出酒吧,他就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呼出的气体撩动她的碎簌簌。他话里的言外之意,不外乎是在说,陆少骢并非傻子,但凡她露出半丝刻意接近陆少骢的心思,陆少骢轻而易举就能知晓她的目的。她的身份太明显,太容易被看穿。
可她想怼回他。她没把陆少骢当傻子,她也不是傻子,怎会以为区区美人计就能搞定陆少骢?
傅令元将时间拿捏得很好,赶在行至陆少骢面前时结束对她的“耳鬓厮磨”,阮舒并没有机会开口。他在沙盘上摁灭手中的烟头,然后才扬扬下巴,问她:“认识的吧?”
他此般言行,阮舒已明白他先前在电话里所说的可以介绍她和陆少骢认识,是哪种方式的介绍的。形势之下,算得上是他变相的威逼利诱。
和他对视一秒后,她的心中很快作出于自己最有利的权衡,对陆少骢伸出手:“你好,陆少,我是阮舒。”
陆少骢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摆摆手,朗朗笑开:“私下里的朋友聚会,你不用拘谨得像会议室里谈生意。阮小姐盛享海城的‘女强人’名声,今天我算是领教了。”
傅令元瞍她一眼。阮舒其实只是先试探陆少骢的态度罢了,闻言微弯唇角收回手,紧接着听陆少骢问傅令元:“你不给正式介绍一下吗?”
“你不是已经认识了?”傅令元的语气漫不经心。
陆少骢瞅一眼阮舒,很是故意地问:“我知道她是阮小姐,可阿元哥你还没说你和阮小姐之间是什么关系。”
傅令元只笑笑:“你小子。”
旁观两人的对话,阮舒刻意观察了陆少骢的整副神情。
性格貌似挺随性的,尤其对待傅令元的态度,半是朋友半是兄长的感觉。至少以她个人目前浅薄的看人经验判断,傅令元所言非虚,他和陆少骢很熟。
“你特意把阮小姐叫来,不会是要一整晚在这和她处着吧?”陆少骢意在坚持不放弃提醒傅令元赛车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