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两个字——珍惜。”
我深深瞥了他一眼。此刻,我心里想的和他一样,不外乎也是珍惜二字。
“好了,专心开车吧。”
到了老宅,顺伯已经在外等候。他和平常不一样,不但穿戴一新,而且身后还跟了几个佣人。这让顺伯整个人看起来有种滑稽的庄重感。毕竟,在老宅,顺伯也是一人之下,其他人之上。只要背着骆康,这儿他说了算。
他听见了汽车声,走过来了。
“孙少爷,少夫人。”
我就笑笑:“顺伯,别这样。你每次这样叫,我都想笑。”
没想到,顺伯真的笑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声音轻轻地告诉我,说衣服做小了,尤其是裤腰,穿在身上,勒的真不舒服啊。骆维森就打趣说,极漂亮,漂亮的像年轻了二十岁。
“顺伯,午宴已经开始了吗?”
“是的。”他点点头,想想却又直皱眉头,“不过,今天午宴的饭菜,恐怕不对孙少爷和少夫人您二位的胃口。”
“为什么?”我好奇了。骆康一向以豪爽大方出名,难道今天的午膳不够丰盛?
顺伯就透了点口风:“李老先生刚回国,对着老爷子说了几句,说在国外什么好吃的都吃过,现在只想吃锡城过去的粗粮淡饭。什么小米、窝窝头、野菜团子、红薯、玉米……李老先生爱吃这些。老爷子一听,行呀。这些东西虽然都是粗粮,但乍乍吃起来,不难吃呀。就这么着,中午的饭桌上,就这么些东西。”
我一听,就看了看骆维森。“那,有酒吗?”
顺伯听了,更是苦着脸:“酒当然是有的。但不是红酒白酒,而是五十年前锡城一家老字号酒坊生产的红薯酒。多少年不产了,但老爷子还真托人找到了一坛。孙少爷,少夫人,今天中午的酒就是红薯酒。我都没喝过,据说,非常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