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麒早已将此事调查清楚,“谢文德是谢太医的胞弟,这两所宅子分别归二人所有。”
谢文忠心底骇然,万万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太子就将他这个不起眼的太医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
虽然他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破绽,他明白,此时此刻,绝对不能自乱阵脚,应后制人。
姜毕竟是老的辣,至此太后已然明白,为什么太子一进来就针对谢文忠,这个现关键证据的谢文忠的口供,果然不简单。
见形势又出现了新变化,薛皇后艳绝的脸上浮现一丝轻柔笑意,惠妃手心一紧,眼底飞快掠过一道阴沉的担忧。
墨麒看了一眼强作镇定的谢文忠,“和谢太医的奋图强不同,谢文德不学无术,终日游手好闲,一直靠哥哥生活,至今未娶,三日前,却突然聘定了一位姑娘,姑娘家原本看不上谢文德,但看在三百两聘金的份上同意了。”
淳妃听出了蹊跷,狐疑道:“两间大宅子,还有谢文德婚事的三百两聘金,加起来都有两千多两,谢太医,你出身寒微,太医的俸禄每年加上太医院例行的赏赐,加起来也不到一百两,要不吃不喝足足存够二十多年,这些置办宅子和聘金的银子,是哪里来的?”
谢文忠镇定心神,面不改色道:“娘娘有所不知,微臣虽然出身寒微,但祖上还留下来一些祖产,再加上这些年内子一直勤俭持家,省吃俭用,也有不少积蓄,爹娘仙逝之时,嘱咐微臣一定要好好照顾弟弟,帮他成家立业,这是微臣为兄长的责任,再则,微臣家中年前又添丁进口,百花井巷距离太医院太远,微臣深感不便,所以咬牙置办两座宅子,一是完成爹娘的心愿,二也便于微臣到太医院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