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惊寒跟弦音皆是一震,异口同声道:“有?”
生怕是自己听错了。
弦音更是侧抬眸凝进秦羌的眼睛,只不过夜色太暗,看不真切。
秦羌点点头:“嗯。”
“在哪里?”弦音迫不及待问,“她还好吗?”
“就在本宫的府里,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卞惊寒凝眉,以为出了什么意外。
秦羌略一沉吟,还是没有多说。
“二位先随本宫去花厅稍后,本宫让人去叫她过来。”
说完,便唤了不远处的一个婢女,“去告诉烟护卫一声,让她即刻前往花厅。”
烟护卫?
卞惊寒和弦音对视了一眼。
难怪,难怪他们所有人都找不到呢,原来是隐姓埋名、乔装改扮,住在了太子府。
他们在花厅坐了一会儿,那个去叫厉竹的婢女就来了。
见只有她一人前来,秦羌拢眉:“烟护卫呢?”
“回殿下,烟护卫房中没有人,听府里的人说,不久前看到她好像出府去了。”
出府?
三人皆是一怔。
竟这般不巧,他们找来,她就出府了。
“天色已晚,她出府做什么?”卞惊寒问,“也不知几时能回来?”
秦羌微微低敛了眉眼,没做声。
他心里知道,她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不,不是可能,是肯定。
毕竟她来太子府的目的就是为了忘情之药,如今药已到手,她没必要再呆在太子府受苦受难。
心里忽然一空,就像是蓦地缺失了一块一般,说不出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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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厢房里,厉竹跟小二要了笔墨纸砚之后,就坐在灯下泼墨挥毫。
是的,她没有回神医府。
她不能回那里,她不想任何人找到她。
秦羌说,食了忘情之药之后,会忘了有关这个人的一切,那曾经为了秦羌跟皇帝达成交易的事是不是也会忘掉,那昨日再次对皇帝妥协,并被皇帝强行荼毒的事是不是也会忘记?
虽然皇帝答应过她,只要她食下忘情之药,彻底离开秦羌,就会给她解药。
刚刚,她甚至还打算想办法进宫,当着皇帝的面食下忘情之药,让他将解药给她,但是,她想了想,觉得不行,不能这样做。
以老皇帝一贯的心狠手辣和无耻到没有底线的做事风格来看,他的话,根本不值得相信。
她没服药之前,他肯定不会给她解药,她服了药,忘了个中种种,甚至可能忘记他是个怎样的人,他又指不定使什么手腕对付她。
她只能靠自己。
反正一月之期还有不少时间,她要自己搞清楚是什么毒,自己研制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