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么办啊?
她是真的不太想做,因为......她特别讨厌这种例行公事、完成任务的感觉,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是情到浓时、水到渠成才会做的吗?
轻轻咬着下唇,她仰起小脸看向男人,闷声问道:“检查到底能不能看出今夜有没有那什么啊?”
男人扬扬眉:“本王不是说,应该也许大概看不出吧。”
弦音撇撇嘴,将脸收回来靠在他身上,这不等于白说吗?用了那么一堆概率的词。
她不敢赌啊,如果看不出倒好,如果看出来了,那就完了,这不仅仅是知道她今夜没做的问题,还知道她以前就做了,早就不是完璧了。
一咬牙:“那就做吧。”
看着她就像是做了个多么艰难的抉择一样,男人心里默默汗了汗。
“你好像很不情愿,赴死都没你这么难吧?”
弦音闻言,愣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言行可能伤害到了他,遂从他的怀里起来,侧过来面对着他,“不是,我就是......就是特别不喜欢这种被人安排的感觉......”
男人眸色微深,凝着她,抬起大手扣了她后脑,再次将她按入怀中靠着。
好一会儿,两人都没说话。
见他不吭声,弦音心里就有些没谱了,双臂紧了紧他的腰,小声地提议:“要不,我们就做吧。”
男人依旧没出声,在弦音看不到的方向,薄削绝美的唇边却是微弧一显。
没得到男人的回应,弦音又疑惑仰起脸看了看,还以为他睡着了呢,见他睁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她头皮一硬,挪了挪身子,自他怀中慢慢朝被褥里滑下去。
“王爷不许偷看。”
她得在被褥下面将身上的寝衣脱掉,然后不缩骨,恢复原本的大小。
男人没有动,低垂着眉眼,看着她小手扯着薄被的被边,一点一点往下滑的娇憨模样,禁不住无声地笑了。
弦音一直滑到了薄被里面,将自己连头到脚整个蒙盖住,才开始躺在那里艰难地脱掉自己身上的寝衣。
男人就靠坐在床头那里看着,看着薄被下这里一鼓,那里一动的,看着如玉的小手臂自薄被的侧边伸出来,将脱掉的寝衣丢在地上。
其实,他就躺在边上,她是在他的腿边做着这一切,虽然没看到,他感觉都能感觉到。
被褥下成功恢复原本大小的弦音庆幸地想,幸亏躺着缩骨和躺着恢复,她前段时间在明宫练过,不然还得起来站在地上。
“我出来了。”
瓮声瓮气的鼻音自被褥下传出来,男人眉目一动。
弦音又如同方才一样,自里面慢慢滑上来。
先是漆黑的顶,然后是白玉般的额,当眉目如画的整张脸映入眼,男人眸光几分轻凝。
弦音本想挪到他怀里,恢复刚才两人的姿势,可刚露出锁骨的位置,她就惊觉过来,自己现在什么都没穿呢,吓得赶紧又滑了下去,只露出一颗脑袋。
因为这样就不容易看到坐在那里的男人,她只得转动着眼睛艰难地看过去:“王爷能不能滑下来点?”
“不能,”男人当即回绝道,在弦音闻言一怔之际,又听到他接着道:“本王直接躺下来。”
弦音:“......”
男人躺下被褥,侧身,一手托了她的脑袋,另一只手臂自她头下穿过去,让其枕在自己手臂上,将她拥住。
弦音瞬间就浑身绷得紧紧的。
因为她什么都没穿,所以身上任何一处皮肤的触感就特别的敏锐和强烈。
比如,他里衣衣料落在皮肤上的滑凉,又比如,他透衫过来打在身上让她心颤的体温。
“聂弦音。”
唇瓣就在她的耳畔,磁性微哑的嗓音就像是魔音一般钻入她的耳,窜入她的心。
“嗯?”
一个小小的鼻音响在静谧的夜里,也是说不出的暧昧,弦音自己都怔了一下。
“下午敬事房的嬷嬷不是过来教过你吗?都教了些什么?”
弦音的脸顷刻就红了,长如蝶翼的睫毛闪了又闪,“没教什么,就教如何让自己疼痛轻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