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关键现在还是大白天的。”
两人边驱赶边疑惑出声。
三人的动静太大,又是掌风,又是袖风,还不时“啪啪啪”拍打的声音,卞惊寒回过头来。
见三人群魔乱舞一般,蹙眉:“你们在做什么?”
李襄韵感觉到自己真的要哭了:“有蚊子,好多蚊子。”
其实,卞惊寒刚问完,就现了,俊脸上同样露出讶异的表情。
轻凝了眸光观察了一瞬,现那些蚊子就只叮李襄韵一个人,并不叮咬管深和薛富,他站在这里,亦没有一只蚊子过来。
“你是不是擦什么香了,招惹蚊虫的。”他问。
李襄韵被咬得不行了,丑得不能见人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那种钻心的痒简直不能忍受,她干脆蹲下身,抱头将脸埋入膝盖中。
嗡里嗡气、委屈至极的声音透过膝盖和衣裙传出来:“三爷应该知道的,襄韵从不擦那些香。”
卞惊寒又盯着那些蚊虫静看了片刻,凤目微微眯起,眸色转深。
“王爷,会不会是这间雅阁不干净,有什么惹蚊子的,要不,奴才让小二换一间?”
管深环顾了一圈,其实也没有现什么异常。
卞惊寒没有回答,返身,扬袖劈出一股掌风,从最左边的窗往最右的窗一横扫,一排洞开的窗户便“嘭嘭嘭”相继关上。
然后,他再转身,又带出一道袖风挥向那些纠缠不去的蚊虫,管深和薛富见状,连忙跟着一起打杀。
门窗紧闭,外面的蚊虫飞不进来,里厢的很快被几人消灭。
周遭终于安静了下来。
李襄韵依旧蹲在那里埋不敢抬,她能想象自己此时此刻的惨状。
而且,她痒啊!
如今完全凭的是一股内力在让自己忍着,就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各种抓耳挠腮的丑态。
可是,她已经快绷不住了。
卞惊寒瞥了她一眼,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管深:“这是驱虫药,洒在李姑娘的身上,带她去附近的医馆看看。”
“是!”
管深领命。
卞惊寒又吩咐薛富:“你也一起去吧。”
两人虚虚地扶着李襄韵准备出门,卞惊寒忽然想起什么,“等等!”
三人一怔,李襄韵不敢回头,刚想掏出一方帕子掩在脸上,卞惊寒先出了声:“将方才小二拾到的那枚耳环,是耳环吧,给本王看看。”
李襄韵一震。
狂喜排山倒海一般从心底席卷而来,她有些难以置信。
果然,果然他都听到了,就算他站在窗边没有回头,一切他都听在耳里。
让他看看?让他看看是准备重新给她做一副?
不过,她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他怀疑这些蚊虫跟这枚耳环有关?
想到这里,她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自袖中将那枚耳环掏出来,反手递到身后。
卞惊寒伸手接过,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