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抬头望了望府衙的大门,又侧看向还坐在马车上的男人:“你不下来吗?你可是被告。”
卞惊寒也未说话,带了点轻功,从车架上翩然飞下,系了马车回来,朝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弦音眸光微闪。
尼玛,这就是他的态度?
到这个时候,还以为她不敢是吗?
还以为她会像所有古代女子遇到这种事情一样,为了所谓的清誉只会忍气吞声、默默承受、丑不外扬、打落牙齿和血吞吗?
请就请!
两手稍稍提起裙裾,她拾阶而上。
卞惊寒稳步跟着。
在门口的时候,弦音停了停,回头看向他。
都到这里了,还不怕吗?
她一个现代女,并没有觉得贞洁、清誉这种东西值得要死要活的,但是,她却知道,不让自己大楚王爷的身份暴露,对这个男人现在来说,很重要。
见卞惊寒已行至跟前,她将头扭回的时候,对方终于开了口:“确定要进去吗?”
弦音冷冷勾了勾唇。
果然,怕了是吗?
再次回头,刚准备张嘴说话,一抹亮紫入眼。
卞惊寒手里拿着一块叠好的亮紫色的上好蚕丝布递给她:“本王将你告状的证据也准备好了。”
弦音怔了怔,莫名,伸手将蚕丝布接过,抖开。
亮紫色的中间,一抹殷红触目刺眼,弦音瞳孔一敛,也气结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