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深心急火燎赶到双鹿堂的时候,拍卖会还未开始,他领了个观台席的牌子就进去找卞惊寒。
里面人山人海,乱哄哄一片,如同他此刻乱作一团的心里。
他到现在还无法相信,他竟然被这样一个丝毫武功都没有的女人给跑了。
该找的他都找了,也追了一路,始终未能找到那个女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要如何跟卞惊寒交代,卞惊寒又会如何对他?他通通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将那个女人给看丢了,将那个卞惊寒千叮嘱万嘱咐一定要看牢的女人给看丢了!
他要进去拍卖席找人,却是被拦住了,因为他拿的是看台席的牌子,是无法进去拍卖席的。
心急如焚的他差点跟人家动手,又恐给卞惊寒惹出什么麻烦,只得作罢。
没有办法,他只得在看台席的人群中挤来挤去,去看拍卖席里的人。
所幸卞惊寒和李襄韵的一头银打眼,在他挤出一身臭汗之后,终于看到两人。
两人正坐在拍卖席一角,卞惊寒眉目低垂,一手端着茶盏,另一手执着杯盖,一下一下轻拂着茶面,李襄韵在旁边似是跟他说着什么。
不能上前,管深只能大声喊:“羌老爷,羌老爷……”
卞惊寒和李襄韵乔装的是羌氏夫妻。
无奈人实在太多,拍卖会又未开始,现场嘈杂得厉害,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一片喧嚣里。
管深想了想,这个男人没有听到的原因,除了最主要的现场太吵之外,不熟悉自己羌老爷的称谓应该也有一部分。
可是又不能喊他三王爷,更不可能直呼其名卞惊寒,略一沉吟,他朗声喊道:“吕言意,吕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