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叔叔!”宗凡拱手行礼,面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宗凡方给锦风上药,药性烈,旺肝火,您别同他计较,要怪就怪宗凡学艺不精,没控制好药量。”
牧石松一口气堵在胸口,面色却是飞速缓和下来:“宗凡,此事与你无关,你让开。”“宗凡,你让开。”牧锦风伸手去拨好友,不怕死道:“左右不过再断一次腿罢,反正你医术好,接得回去,过半年就能走能跳了,牧家就剩我这条血脉,他还能打死我不成
。”
“你……”
“牧叔叔!”宗凡死死拦在二人中间,面上笑意有些挂不住:“锦风这个年纪,正是喜欢同长辈作对的年纪,过些时日就好了。”
说话间,他用力将好友往身后按。
“他……”
“牧叔叔,宗凡有事要同您谈,您可能借一步说话?”宗凡说着,冲王守使了个眼色,王守王义连忙上前将牧锦风拦住。
眼看一院子的人都在护着他儿子,牧石松甩袖,大步朝一旁走去。
宗凡连忙跟上,临行前不忘回责备地看了好友一眼,以唇形道:“别疯。”
牧锦风不情不愿地哼哼了声,却是老老实实地闭了嘴,没再继续挑衅。
威王与宗凡一前一后地行出牧锦风的风波院,在月洞门前的银杏树下驻足。
阳光透过叶隙洒下,在二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影。
威王回看着那已长得同他一般高的男子汉,眼中多了几分感触:“你是真有话要说,还是仅仅只是想把我引走?护住锦风那混小子?”
“牧叔叔睿智,我这点小把戏在您面前根本就不够看。”宗凡轻笑,恭敬中多了几分随性。
闻言,牧石松摇摇头:“你哪回不是这套把戏,几年下来就不带变的。”
末了,他幽幽叹了口气:“你呀,太护着那混小子了,他现在都十七了,换在寻常人家早已娶妻生子当父亲了,他倒好,十年如一日的不长进。”“牧叔叔。”宗凡不赞同地拧起眉头,好声好气地为好友辩解道:“锦风并非不长进,他的功夫与学识,就是放在京都顶拔尖的王孙贵胄中,那也是出挑的,只是他有自己的
脾性,不喜欢同那些人一般流于表面罢。”
“再者,我私底下听我爹说,锦风他现在的性子,可是与您披甲上阵当将军前如出一辙,这么算下来,锦风的脾性,也是像您。”
见他七拐八拐把问题推到了自己头上,牧石松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笑了起来:“你小子,为维护锦风那个臭小子,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宗凡说的可是实话,您要是不承认,我只能请我爹来当面对质了。”宗凡微微伏低身子,语气中多了几分调侃。
“你呀你!”牧石松失笑摇头:“我要真把老宗给喊来,那就是你们父子两合起伙来护着他一个,他小子尾巴非得翘上天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