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潭面的海棠花瓣竟飞舞到了一起,在潭水中心,形成一座漂亮的花床。
扶桑抱着姜文静,伸手,冰冷的手指,抚摸过她的眉,眼,鼻,唇--
而后掌心又一道银光起,直接托着姜文静,飞向了那花床之上。
凰轻挽身形闪至,没有打扰,只站在一棵海棠树后,安静的看着。
小娘亲安静的沉睡在海棠花床之上,那花床被银色的结界阻隔起来,散出谣言的光芒,滴水不浸。
扶桑看了她一眼,衣袖一挥,那花床,便带着姜文静,整个沉入了潭水之底。
凰轻挽心中一空,彷如是心脏被人挖了一块似,疼的浑身颤。
小娘亲,沉睡在她所爱之人的地方,这静潭,是他们当年初识的地方,是,很温暖的地方罢?
扶桑站在潭水边,浑身银光渐渐暗淡下去。
他一身冰冷,身形笔直的站在潭水边,一站,便是三天三夜。
就如当年姜文静离开之后那样,他也曾这样,望着她离开的地方,一望便是三天三夜。
凰轻挽站在海棠树下,问道,“你可曾喜欢过小娘亲?”
扶桑久久不语,他没有感情,早就说过,他不喜欢任何人。
凰轻挽终究是没有等到他的答案。
她守在静潭边,潭水很清澈,安葬小娘亲的花床,在潭底,还依稀可见。
花床外的结界,散着幽幽的光芒,阻隔了潭水,不会让她感受到半分寒冷。
七天,凰轻挽要在这里守七天。
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守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