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薇打量着许乾,疑惑道:“你该不会是对那个《杨公手札》心动了吧?”
许乾笑道:“怎么会,我又不贪图那地下的东西,我是想,咱们最初虽然不知道锦盒中装的到底是什么。但于万寿是不会随随便便进一个古墓的,他一定知道。只怕将来找我要这个东西的人不会少。到时我们说毁掉了,别人会信吗?要是他们拿你威胁我一定要这个东西,我交不出,不就害了你吗?”
张雨薇道:“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你让这东西落在坏人手中啊!”
许乾道:“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伤害的。只是这地图既然一分为四,也就预示着咱们有三个潜在的敌人。留着这东西也是为了以预防万一。”
见许乾如此说来,张雨薇毁图的念头也就打消了,笑道:“好,那就听你的!”
许乾将羊皮卷收在身上,将两个古玉放在张雨薇手中,道:“你拿着这两块古玉,可以试着吸收一下其中的灵气。”
张雨薇道:“我都拿你那么多东西了,你怎么还给我啊!”
到现在为止,张雨薇身上有自许乾处拿来的匕,自卫山虎处得来的拂尘,以及刚刚从于万寿处得来的红莲葫芦。反倒是许乾,仍是拄着一个不伦不类的桃木杖。
许乾笑道:“咱们俩,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分什么彼此啊!拿去吧!”
张雨薇微微一笑,在许乾额头上亲了一口道:“真好!”便美滋滋的回房间了。
许乾却将那份羊皮古卷拿在手中,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喃喃道:“《杨公手札》,风水绝学,一代国师,地下宝藏任取,果然是天大的机缘啊!”
跟没什么功利心的张雨薇不同,许乾还是十分“上进”的。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身上的钱绝对够花,就算不够,给薛文秀打个电话,弄三五千万来花花还是没问题的。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更渴望的是自身的成长,名望的追求。不要别人一介绍他就是薛家不要的弃子,他要成为新一代的国师,统摄华夏玄门,那才是他的志向。
《杨公手札》,许乾志在必得。得到它才能更好地寻找埋在地下的古玉、法器,吸收其中的灵气,快速进步。
许乾将整张地图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默默记在心里,确保不会遗忘的时候,才倒头睡去。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起来之后,吃过早饭,开着车继续向南旅行。一路上经过豫、鄂两省,都是平安无事。
随后进入赣省,随着离家越来越近,张雨薇的心情也变得微妙起来。她是偷着跑出来的,如今更是跟许乾私定终身。虽说还经历男女之事,但她在心中已经认定了许乾。她是既想带许乾回家,又怕许乾不被认同。
许乾自然看的出张雨薇的心事,好言抚慰,却说道:“我现在是籍籍无名之辈,去了你家,怕是毛脚女婿上门,要被看轻,不如等过些日子,我找一个德高望重的人,跟你家提亲,你看怎么样?”
虽然已经是二十一世纪,到了移动互联网时代,但在一些老辈人的心里,对于明媒正娶这件事还是很看重的。而对于正一派张家的女儿,更是要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张雨薇听了,心中喜悦,美滋滋道:“好,就听你的!”
两人辗转到了一座江南小城,张雨薇作为地主,带着许乾游览江南的风光。赣省有很多名山大川,但在小城之外,也有一座风景不错的小山,而这山上竟然还有一座道观。
许乾望着半山上的道观,见上面提着匾额,写着“三清观!”摇头叹道:“现在啊,不管有没有真神,有没有会道法的真人,都敢题三清观这几个字!”
张雨薇撇着嘴道:“这种地方,也就是骗骗外地来的游客,拿道观当买卖干,哪有什么厉害的真人!”
话虽如此说,但这道观里的香火还挺旺,山路之上去道观的车竟然不少。许乾望着车流,道:“不会真有厉害人物吧,咱们进去瞧瞧!”
两人说着话要往道观里面走,却在门口见一辆路虎停下,从车里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容貌艳丽,体态丰腴,只是那眉宇之间,有一丝惆怅。
许乾瞧了,不禁陷入沉思。张雨薇却不乐意了,用手在他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下,气道:“好啊,你竟然当着我的面,看别的女人,你,你真是气死我啦!”张雨薇怒气冲冲道。
许乾却拉着张雨薇到背静的地方,小声道:“我不是看那女人的容貌,我是瞧出她有破财之兆,我怀疑这道观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