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秀听了,向许乾看了眼,恨恨道:“洪青松这个王八蛋,从来就不会干好事!”
许乾笑道:“他要是能干好事,那就奇怪了!”
薛文秀道:“他肯定是想叫一帮媒体,抹黑这个楼盘,要是让他计划得逞,这的房子以后就难卖了!”
许乾道:“其实事情的关键在于后续,工地出意外,死个人算不上什么大事,怕就怕接二连三的死人,到时他肯定造谣说这里风水不好闹鬼,这种故事老百姓喜闻乐见,最容易在坊间流传。那时再一报道,才是真正致命的,现在只是前戏!”
薛文秀皱眉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许乾道:“我的意见是,接受采访,说清情况,一定要说这只是个意外,其他的无可奉告。另外那个死者的儿子不是什么好玩意,我的先去跟他谈谈,不能让他出了幺蛾子!”
薛文秀瞳孔微收,不悦道:“一百万他都不满足?”
许乾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你先去应对媒体,我跟那小子聊聊。”
薛文秀带着常总和工地的其他负责人,在一间会议室里接待了各路的媒体记者。
“薛总你好,我《朝闻快报》的记者,听说你们这个工地昨天有名工人在脚手架上掉下来摔死了,请问有这回事吗?”
薛文秀表情肃穆,沉声道:“不错,确实有名工人在脚手架上跌落,不幸身亡。警方已经过来处理过,确认是高空意外坠落导致的死亡,已经排除了自杀和他杀的可能。我们对这件不幸的事情深感歉意,已经跟死难者家属进行了赔偿商谈。”
一名面相尖刻,带着眼镜的女人说道:“您好,我是《京城晚报》的记者赖仪华,我走访了工地上的一些民工,他们说这个工地所在的位置以前是个乱坟岗,过去扔死人的地方。葬的都是一些横死的人,所以阴气很重。他们以前上工就出现过很多小事故,所以才会导致死人!”
薛文秀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大声道:“无稽之谈,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你怎么还能拿过去的那种封建迷信说事。再说了,哪里黄土不埋人,咱们京城是三千年古都,咱们脚下不知有多少废墟,埋过多少死人。那你告诉我,咱们京城,哪里闹鬼了?”
赖仪华被问的哑口无言,闹鬼啊,风水不好啊,阴气很重啊,这种话私底下说没事,却不能拿到桌面上。她敢说京城哪里闹鬼,明天上报纸的说不定就是她了!”
薛文秀继续进行答记者问,许乾则跟死者的儿子在一间小办公室里,面对面的坐着,谁都没有说话。
死者的儿子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生的一双死鱼眼,眼神贼。坐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不停的抖。
两人就这么一直坐着,终究还是那小子沉不住气,说道:“我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你要是没事,我可就走了!”
许乾笑道:“坐一会嘛,着什么急,还是说你急着把怀里那三万块,存到银行里?”
那小子吃了一惊,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兜里有三万块?”
许乾心道:“老子一眼就看到你命宫中,多了三万浮财气运,还想瞒的过我!”嘴上却说:“我自然知道,不光知道这些,还知道有人找你,给你这三万,是想让你说这个工地有问题,你父亲早就有感知,却还是死于意外,对不对?”
这几句就是许乾的猜测了,却还是让那小子惊讶万分,随即说道:“你手下的人,看到的?”却是承认了许乾所说的话。
许乾嘿嘿笑了一声,“我不光知道这些,还知道你差点杀人,进过监狱!”
那小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道:“你调查我?”他诧异许乾公司的调查速度与力度,这才短短一天的功夫,就查到这么多,为了那三万,跟这么一个财团作对,好像有些不自量力啊。
许乾呵呵笑道:“嗯,我这么说,的确能让你人误会是我在调查你!这样吧,那我就说一件你埋在心底,别人都不知道的事。
会场里,洪青松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去,看着台上的薛文秀唇枪舌剑,应付各方记者游刃有余,心中越生恨。对跟在身后的助理说道:“死者那儿子不是会揭露真相吗?人哪去了?”
助理擦了擦汗说道:“她妈说去跟这边谈赔偿协议的拟定去了。
洪青松眉毛挑了挑,道:“不会是他们察觉出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