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垂眸一笑,侧过眼不再看他,想着若是当年自己没有那样决然离开,如今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呢?
他会更加爱自己,还是会厌烦自己呢?
若是自己不离开,他又会老老实实的将州州活着的消息告诉自己吗?
当初在一起相处那么久,最甜蜜的时候,他都能强忍着,不将州州的消息告诉自己,他的心思,多么狠辣,多么阴沉!
这样一个坚定有魄力,却又冷血无情的人,会真的那样深爱一个人吗?
眼泪落在颊边,她拉过被子遮住自己悲伤耸动的肩头,告诉自己,别再去想……
池墨脚步慌乱,有些狼狈的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心头依然震撼。
他扶着自己心跳如鼓的胸口,情绪像有一种被人戳破面具的尴尬无措感,他想着刚才长歌说的话,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如同自己想象中那么爱她,离不开她……
许霆晚上喝了两杯酒,回家路上想起杨文翰来,便开车到了医院,值班室里他正躺在小床上睡。
其实也没睡着,就是眯着眼休息,脸色有些憔悴,脸上的青紫倒是快退下去了。
他看着杨文翰那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叹口气坐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点了一根烟说:“早说了,叫你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儿,偏不听,这下挨揍了,舒服了?”
回答他的沉默,小小的铁架床吱呀一声,杨文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俨然一副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
许霆不在意他的冷漠,抽着自己的烟,片刻后将由烟头按灭在他桌上的植物盆里,这才坐到床边,拍他的肩膀。
“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如今也算看清了,那个女人这辈子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早点死心吧!”
杨文翰听着他言语里的讽刺,支起身子一把将他推到老远,愤怒的喊:“你别张口闭口那个女人!她有名字,她叫沈长歌!”许霆见杨文翰火,如今这个情形还护着那个女人,他不仅也恼了,眉头皱的死紧说:“我说那个女人怎么啦?我知道她叫沈长歌,我比你认识她的时间更久,可她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虚伪不堪的女人!偏偏
你们一个个的都还护着她,爱着她,真是着了魔了!”
“你说话给我嘴巴干净一点,你说她虚伪不堪,证据呢?”
许霆被他一句话堵的说不上来,他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当初想要和沈长歌玩玩,结果没弄到手吧?
不屑的哼一声,他转身离去,关上门的最后一刻看着杨文翰:“你给我打起精神点儿,昨天你哥还跟我说你好久没回家了呢,抽时间回家看看二姑他们吧!”
‘砰!’门被狠狠的摔上,杨文翰满心烦躁的躺回床上,过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继续拨打长歌的电话,却依旧是打不通。
“可恶的男人!一定是把长歌软禁起来了!”
想到上次长歌拿的药,估计已经吃完了,最近的身体也不知道会怎么样,电话也打不通,他不仅满心焦急担忧,骨髓也一直配不到合适的,她也不让家人来配型,真是急死人了!
难不成是真的不想活了?
不过想想那个男人对她的怀疑和不信任,说不定她还真有这种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