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妇人!竟敢侮辱我等读书人。”
水纹说话的声音虽不大,却也不小,刚好让隔壁的众书生听得清清楚楚。
开始他们还没明白水纹的意思,可当她解释到‘层层叠叠’,又听到袁忠没忍住笑场的样子,终于反应过来。
蓝色纶巾书生气得指着水纹便骂起来。
水纹:“袁忠兄,你可识得眼前这些人?”
袁忠仔细瞅了瞅,遂摇头:“没见过,不识。”
水纹的无礼,让纶巾书生气恼无比:“无知妇人,竟敢如此无礼我等。”
水纹掏掏耳朵,抬头:“尔等何人?无故爬墙,打断别人交谈,却在此大呼小叫,这便是尔等之礼?”
“小女子虽是乡下村妇,却也知晓,‘勿践阈,勿跛倚。……将入门,问孰存。将上堂,声必扬。’的道理。”
说到此,水纹指着几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一脸失望的摇头继续道:
“可尔等瞧瞧,自己此刻的模样,哪有半分读书人的样子?”
“好,好一个‘勿践阈,勿跛倚。将入门,问孰存。将上堂,声必扬。’啊!”
那几位书生还没反应过来,门外便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爽朗豪迈的叫好声。
水纹一惊,转头看向寅字号雅阁的门口。
正巧,此刻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及堂官的汇报声:
“夫人,是北关镇田老先生想进来拜见您。”
水纹和袁忠相视一眼,忙起身迎上去:“请进,快快请进。”
而那趴在矮墙上的几位书生,却吓得连忙缩了回去。
水纹此刻已顾不上与几位书生,满腹心思都在即将见到的田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