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四少奶奶……沈家……没了……听说是四少查出来沈国海是承军的内奸,昨晚亲自带队去沈家,捉拿沈国海全家人!因为遭到反抗,孟玄石下令乱枪扫射,沈家人……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徐统制说完,沈静婉蓦然站起来,瞪大眼睛。
“不可能!一定是你听错了!不是沈家……”
扶着她的巧梅抽泣不止。
“不可能是沈家!不可能是孟玄石!”
沈静婉喃喃自语,眼睛直,就要往外面走,“我要回家!爹娘在家里等我!”
徐统制急忙拦住她,“四少的人正在查抄沈家,你回去就是往枪口上撞!”
“不可能是孟玄石!”
她依然被梦靥一般,要挣脱他们,“我要去找他问清楚……”
徐统制糊涂了,“你到底要回家?还是要去找四少?”
“闭嘴!”巧梅哽咽瞪他一眼。
“四少奶奶……啊……”
巧梅话音未落,就突然一声尖叫——沈静婉直挺挺晕倒在她的怀里……
院子里,秋扫落叶。孟玄石远远看一眼因为婴儿啼哭而心烦,打骂奶妈泄的沈静芸,掉头就走。
秋副官赶来,“四少,你找我?”
孟玄石沉声道,“准备得怎样?”
“明日迎娶沈大小姐,一切都已准备妥……”
孟玄石霍地转身,厉声打断他,“本少问的不是这个!”
秋副官额头渗出冷汗。他哪敢揣测主子的心思?
既然不是这个,那就是……
“已准备妥当!四少放心!”
“若是这段时间她少一根汗毛,本少要你拿命来赔!”
这是死命!秋副官心头一紧。
“是!”
转眼到了第二天,既是结婚喜宴,又是小小少爷的满月宴。衣香鬓影,笑语喧哗,仿佛整个桐城的人都来了,万人空巷。
京戏唱了一出又一出,流水席换了一桌又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