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祠堂外,忽然一个男人的喝斥声响起。
孟母怒不可遏,“谁敢……”
却在看清那个男人后,语气骤变,讪讪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虽然是暂代督军一职,但孟正民平时都是督军的装束,以震慑宁军军心,孟母和孟玄石是同意的。
两鬓白苍苍,就是多年来孟正民呕心沥血,为孟玄石的父亲,也就是老督军守住江南九省最有力的佐证。
孟正民坐下来,凝重道,“弟妹!沈静婉暂时还不能死!”
正为他端茶的沈静芸,冷不丁手一抖,茶水泼洒在他手背上。
“静芸该死!督军恕罪!”沈静芸慌忙跪下,诚惶诚恐。
孟正民瞥她一眼,淡淡道,“起来吧!”
转头又对孟母道,“沈国海有一个学生,是桐城的工会会长!这两年宁军和工会有些矛盾,今年五月初八,桐城所有工人差点罢工,弟妹是知道的?”
孟母点点头。
“这个工会会长和沈国海颇有交情,甚至视沈国海作亲生父亲!眼下宁军和承军即将开战,如果沈国海的亲生女儿死在督军府,工会会长一怒之下,组织工人大罢工,那就麻烦了!”
孟母脸色大变。
孟正民的意思,工人一旦大罢工,不仅影响宁军和承军的交战供需;而且孟正民在老督军病榻前承诺过,孟玄石二十四岁的生日,就会把督军的位子还给他。
明年孟玄石就二十四岁了,关键时刻如果工人大罢工,闹出大事来,会影响孟玄石顺利登上督军的位子,给军中有野心的人,比如孟玄棋之流留可趁之机。
“那就暂时饶贱人一命!”孟母终于忿忿松口。
又想到什么,转头问孟玄石,“玄石!她毕竟是你的女人,这样处置,你可有意见?”
始终似苍松般站在原地,俊容阴沉的孟玄石,终于抬眸,阴戾扫一眼祠堂方向。
一语不,转身大步离开。
“那就这样吧!”孟母叹息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