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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联络密码信,横横竖竖不知写的是什么,普通人捡到看上一眼,只会当作废纸扔掉,但匈奴军队里有一人,却看的非常仔细,此人面黄肌瘦,牙尖嘴利,一脸的皱纹参差不齐,看他的状态就像个老头儿,但他其实才三十左右,此人便是亥胄,那个曾经易行君手下的谋士兼统领。

亥胄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这得归功于他的谨慎小心,毕竟是混迹在敌军的地盘,一切都要小心,何况很多人见过他,夜宁、颜墨、吉斌,如果哪一日这三人心血来潮,来军营查探,一眼就能认出自己,到那时,给个痛快的都算是仁慈,真要被抓起来严刑拷打,岂不是要比死还难受?

于是亥胄将心一横,打断了自己一节颈椎和一节胸椎,这样的话,他的个头会矮很多,而且驼背的样子也更能隐藏自己本身的体态,这种狠人已经不多见了,对自己都这么狠,可想而知对别人会怎样。

亥胄看着密码信,神情越来越激动,终于不用再在这里受罪了,因为易行君告诉他,做好一件事就可以和他一起回西凉,安度余生,这是他在敌军军营里日盼夜盼的事儿啊!度日如年的生活肯定是谁都不喜欢过的,哪怕他是亥胄,有罪在身。

第二日天刚亮时,夜宁起床洗漱,睡梦中的玲珑依稀的感觉枕边人已不在,但她并未起床,而是又睡了一会儿,再醒时,屋子里已经只剩下她自己,她起床梳洗,丫鬟在为她盘头时,提及夜宁已经回了前线,玲珑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其实她是没什么好说的,这几日夜宁在家,他们之间的交流也非常少,夜宁像是有什么心事,而她本来对夜宁就有些莫名的疏远,所以也没有询问。

两人虽住一间屋子,一张床,却没有相互拥抱过,各自睡在自己的那一面,从不接触,走了也好,以免尴尬,玲珑这样想道,吃过早饭,她照例给阏氏写信,还是无人回复,已经两天了,阏氏依然没有回复她,这种事情往常是从来没有生过的,玲珑隐隐有些担忧,甚至特别想出去看一看,但她不知道阏氏现在搬到哪里去了,所以只能干着急。

下午的时候,玲珑有些急不可耐,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她虽然记忆残缺,但脑子相对还是好使的,并没有痴呆,所以正常的判断能力并没有退化,她想了很久,突然记起阏氏还与她往来书信的时候提到过,如果有问题,就找自己的哥哥,看当时阏氏的口吻,应该和自己的哥哥蛮熟络的。

一想到自己的哥哥,玲珑还真有些想念,自从嫁过来,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了,甚至连一封书信都没有邮寄过,如此想来,还真有些对不起他,但哥哥也真是的,自己不写信,他就不能主动给自己写一封吗?

正想着,门外有丫头进来,说倾画求见,玲珑的眼色突然凌厉:“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的工夫,倾画来到屋子内,看见玲珑正在沏茶,倾画走上前帮忙,玲珑热情的呼唤:“姐姐可有些日子没来了呢,近些日子很忙吗?”

倾画不动声色的道:“是忙了些,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倒是妹妹的身体养的如何了?”

玲珑笑道:“都是小毛病,不碍事的,今日姐姐怎的如此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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