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愣,因为他突然想到可汗没有子嗣,所以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老王爷看到管家的窘态,呵呵一笑:“不为难你,我说你听,现在看来,可汗对那个外来的颜墨很是上心,而且颜墨这个人本钱确实不错,功底好,又有领导才能,如果可汗临死时要把位置传给颜墨,你当如何是好?”
管家点头,还未搭话,老王爷又继续说道:“咱们匈奴不比中原与西凉,可没有世袭这一说,一直都是能者居之,颜墨虽然是外来的,但在这次对抗西凉军之事上,可是出尽了风头,赚足了军功,在百姓的眼里也是个大英雄!我儿夜宁呢?要不是我暗中出手,他这次连去前线的机会都没有,但即便去了,他也没压过颜墨,我儿实力不够,怨不得别人,但如果有人要抢他的可汗位置,我绝对不让!”
倾画默默的走在回府的路上,这一路她魂不守舍,状态不佳,心里的焦灼与愁苦将她整个人都要腐蚀掉了,若没有提醒,她差一些就要踢翻路旁摊位,倾画反应过来后,连连道歉,正歉意着的时候,突然有一队人马从远处本来,见到倾画后,领头的人翻身下马,来到倾画的身旁冷声说道:“对不起颜夫人,您需要马上与我们走一趟,可汗的状态可能与您有直接关系。”
“可汗?可汗怎么了?”
那将领神色一凝:“危在旦夕!”
倾画一惊,来不及细想,她牵过那位将军的马,不由分说的胯马而去,独留将军在风中愣神,此地与皇宫距离不远,因为倾画是步行,所以速度很慢,此时骑马而回,速度快了将近一倍,她来到城门时,守卫还有些愣神,因为她刚刚走时,还是步行的。
一路来到可汗寝宫,在门外时便能看到屋内已经人满为患,倾画弃马狂奔,当她来到可汗床边时,冷汗已经冒了出来。
侍卫见到倾画来到,眼神一凝,沉声问道:“颜夫人!请您解释一下可汗为什么会这样?”
倾画仿佛没听到一样,直勾勾的望着可汗,此时的可汗双目圆瞪,两颊漆黑,口中噎噎而鸣,身子时不时抽搐半晌,最引人注目的是可汗的头,此时脱落的不剩几根,而且花白如雪。
身旁的重臣元老轻声道:“颜夫人,还请您先救治可汗!”
倾画一惊,赶紧拿出针包,颤抖着抽出几根刺向可汗的百会、印堂、支沟,随后她又抻出一根长针,足有一尺,侍卫目不转睛的盯着倾画,直到这根针在可汗的胸口慢慢斜刺入内,可汗不再噎嗝抽搐后,才将目光偏离了些,倾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身旁的人见可汗病情得以控制,皆是面露喜色,只有倾画一如的面沉似水,让人看不出内心所想。
“拿笔来。”
侍卫赶紧递过纸笔,倾画以最快的速度写了一副药,草药的数量惊人到了五十多味,仆人刚拿着药方出去,可汗的身子又开始抖动起来,而且比之之前还要更重,倾画赶紧抽出银针,又加了几个穴位,却不见好转,倾画又加之,依然无好转,折腾了一刻钟后,可汗的身上已经扎满了银针,侍卫一直盯着倾画的动作,眼睛都不眨。
他怕倾画做手脚,而且他也怀疑可汗如今这个状态和倾画脱不了关系!这几日接触可汗的,除了朝中重臣,就是玲珑和倾画,玲珑和元老们可是没有接触过可汗的,只有倾画接触的多,而且她也是最有机会做手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