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用过午膳,凉夏就急匆匆的带着依斐进了宫,一见到皇后,凉夏便像见到亲人一般,朝阏氏扑了过去,缠着阏氏好一顿撒娇。
一旁的白芷见状,忍不住暗暗的微微皱眉,现在的凉夏公主对于阏氏过于盲目的信赖了,怪自己这几日太过繁忙,想着怎样完成易行君交给自己的任务,忽略了凉夏公主!
“公主,你身子可否痊愈?本宫派去派人送去给你的补药你可有吃?”阏氏一脸关心的模样,开口冲着凉夏询问道。
凉夏看着此时一脸关心自己的阏氏,心中有了一股久违的暖意,自己离开西凉皇宫的这些日子里,身边一直都是只有依斐陪伴,在无他人对于自己的过问,现在感受到阏氏对于自己的这般关心,凉夏自然毫无抵抗之力,开口冲着阏氏回答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我现在身子已经再无大碍,您送来给我的补品我也都已经吃了,也多亏皇后娘娘送来的这些补品,我才能恢复得这么快。”
“恢复了便好,你可不知这些日子我在心中为你有多么的着急,眼看着苏倾画就要临产了,你却还一直在病榻上,我只要一想到苏倾画如果为颜墨成功的诞下个一儿半女,那时候你在这王府中的生活便更是举步维艰,我只要一想到你会受委屈的样子,我就在心里又心疼又担心,整日寝食难安,现在好了,终于把你给盼来了。”阏氏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的拉着凉夏的手,紧紧的握着。
凉夏闻言,觉得阏氏所说的话,终于说到自己的心坎里,急切的开口冲着阏氏回应道:“皇后娘娘,不瞒你说,我此次想来寻你,就是为了此事,现在颜墨完全的将我与苏倾画那个贱人隔离起来,不让我靠近苏倾画半步,我丝毫没有下手的余地,而且整日的我在颜王府中,感觉自己就像个外人一般,府中所有的人都向着苏倾画,我毫无立足之地。”
凉夏一边开口说着,越说越感觉自己委屈不已,渐渐的红了眼眶。
“凉夏你也莫要太过伤心了,本宫为你想办法便是。之前你哥哥临走之时,我向你哥哥保证过,待你日后嫁到匈奴来,我定会要为你撑腰,让你免受委屈。”阏氏一边出言安慰着,一边不动声色的再次拉近自己与凉夏的距离,心中却在暗喜不已,多亏凉夏是个傻的,好利用,能够替自己出头。
“不知皇后娘娘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凉夏听到阏氏所言,急忙瞪大了眼睛看向阏氏,急切的开口询问道。
阏氏听到凉夏所问,忍不住的朝周围看了一眼,看到此时凉夏身旁的依斐,不禁微微皱眉,阏氏有种直觉,觉得依斐一定有问题,所以阏氏便出言,冲着凉夏说道:“我忽然想起来我之前命人准备了,一些上好的花茶放到库房里了,让你身旁的婢女前去拿来吧,那花茶是从西域传来的,美容养颜,最是滋补,现在你大病初愈,喝些花茶来,改改气色也是好的。”
凉夏没有弄明白此时阏氏突然话锋急转是为了何,但是对于阏氏的吩咐,凉夏一向最是遵从,于是便转身冲着依斐说道:“那就如皇后所言,你跟着皇后宫中的奴婢,去拿些花茶来吧。”
依斐自然明白阏氏所言的目的便是为了支开自己,虽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得皇后起疑的,但现在既然皇后以及凉夏公主都这般吩咐了自己,依斐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虽然心中十分不愿,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离开了。
阏氏见依斐离开,才放心的开口冲着白芷吩咐。
“白芷,将我之前交给你的药,拿出来给凉夏公主。”阏氏看着白芷,不动声色的说着,仍想要借机试探一下白芷对自己是否忠心,虽然这些日子白芷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出了不少好的主意,但阏氏在宫中待惯了,疑心十分之重,不会轻易的相信别人,现在难得自己能够看到白芷和凉夏都在场的局面,便想要试探一下白芷,对于凉夏是否还存有主仆之谊,于是便早早的将那块麝香交到了白芷的手上。
白芷早就料到了,阏氏对于自己还存有异心,从接到那块麝香起,白芷就知道这块麝香定于凉夏脱不了干系,由于白芷早早的做好了心理准备,对于此时阏氏的突然试探,白芷也不慌乱,从袖口掏出那块麝香,交到了凉夏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