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封铭怎么会受伤?”纯曦一见到此时气息奄奄的封铭,以及封铭身上大片的血迹,急忙惊呼着问道。
“快快准备热水剪刀以及药材。”箫剑一边搀扶着封铭,一边冲着纯曦吩咐道。
纯曦听闻,急忙上前帮助箫剑将封铭搀扶到床上,然后接着去厨房准备热水以及剪刀和毛巾。
纯曦自己没有现,在准备这些事宜的时候全程脸色白,手忍不住的颤抖。
“水来了。”纯曦急匆匆的将热水端到床前,开口说道。
“你用剪刀将他的伤口附近的衣衫剪开,我去密室拿些金疮药过来。”箫剑刻意的安排道,此时封铭只是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并无什么大碍,而且箫剑从刚才纯曦的反应中便可看出纯曦也是十分在意封铭,既然这二人郎有情妾有意,箫剑自然乐意顺水推舟一把。
“我?”纯曦此时虽然担心封铭的伤势,但是毕竟男女有别,纯曦仍有些迟疑。
“快些,现在来不及了,他失血过多,而且伤口上已经中了毒,如若再耽搁下去便会有生命危险。”箫剑刻意的夸大了此时封铭的伤势,说完,便不留给纯曦一丝反驳的机会,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箫剑走后,纯曦自然不敢再有所怠慢,一听带封铭有可能会死,纯曦就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眼泪,很快泪水便模糊了双眼,但是看向此时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的封铭,纯曦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坚强,便伸手随意的抹了抹眼泪,强行控制住忍不住轻颤的手,拿着剪刀将封铭胸,前的衣襟剪开,封铭胸前的伤痕瞬间暴露在纯曦眼前,纯曦看着此时封铭胸,前的一片血肉模糊的伤势,眼泪再次不受控的决堤。
纯曦强忍着泪水,用手紧紧的捂住嘴,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瘦削的肩忍不住的颤抖,这样的封铭让纯曦心疼极了。
此时早就拿到药回来的箫剑站在门外看向正在封铭床前痛哭的纯曦竟然有些后悔,是不是自己刚才的说辞太过了,如果封铭醒来知道自己这般捉弄纯曦,定会想要杀了自己。
“药来了,你先为他清理一下伤口,然后再将这药敷上后便可,你不要太过伤心了,封铭的伤势不算严重,一时半会他还死不了。”箫剑见此时纯曦都已经哭红了双眼,忍不住的开口澄清道。
纯曦听到箫剑如此说,便知道刚才箫剑是在戏弄自己,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还深信不疑,痛苦不已,着实太过丢脸。
“我不干了,你自己来吧。”纯曦气冲冲的说完,便赌气的将脸扭到一边。
箫剑见纯曦生气了,自然不怕,知道现在纯曦的心中是十分放不下封铭的,于是便接着开口说道:“既然你不愿管封铭的死活,那就将他晾在这吧,反正我是困了,先回去休息了。”
箫剑说着,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有气无力的离开了房间。
“哎,你……”纯曦转过身,刚想叫住箫剑,却现此时箫剑已经走远了。
无奈,此时封铭的伤口急需上药,纯曦便也不再矫情,拿起毛巾为封铭细细的清理着伤口,纯曦虽然跟在苏倾画身边,早已经历过许多生死,可是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为一个男人处理伤口,纯曦心中还是难以适应,脸忍不住的羞红着。
纯曦现,在封铭的伤口附近,还有着许多旧的伤疤,足以见得这些年封铭到底遭受了多少苦难,纯曦在心中忍不住的心疼。
纯曦在仔细的为封铭包扎处理好伤口之后,仍不愿离开,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封铭的床前,倘若夜里封铭醒来自己在他的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纯曦就这样静静的盯着封铭的睡颜,细细的将平日里自己根本不敢直视的面孔打量。
可是由于这几日纯曦每日都在忧心,没能睡过一日的安稳觉,现在坐在封铭的身边,纯曦的心中有种异常的安心,不一会便趴在床边睡着了。
夜里,封铭缓缓地睁开眼睛醒来,眼睛环顾了一下,现自己回到了府中,看来自己还没死,刚想起身,就现一侧的被子被人给压住,封铭定睛一看,现竟然是纯曦,不由得心有一动。
封铭看到纯曦这般熟睡的模样,不忍将她叫醒,原本口渴难耐的封铭就这样将自己的渴意压了下来,眼睛紧紧的盯着纯曦,她一直都在照顾自己么?
封铭这样想着,忍不住低头看向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现伤口周围的大片衣襟都已被剪去,封铭又接着看向纯曦,难道是她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