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听闻,不禁微微一愣,思虑片刻过后,顿时拍案而起,恼怒的冲着刘公公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跑了?”可汗想到这里,顿时心头微凉,他竟然为了抗婚,将他在匈奴的一切就这么抛弃了吗?难道对他来说,匈奴以及自己,加起来都不如苏倾画一人重要。
这样想着,可汗顿时有些失神,身形忍不住的微晃,一个不稳,又再次跌坐在座椅之上。
“可汗……”刘公公看到此时可汗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的想要出言规劝,但此时刘公公着实不知该说什么样规劝的话,才能让可汗宽心。
“传令下去,将颜墨给我抓回来,我要亲自审问。”可汗犹豫了片刻,终于忍不住的开口命令道。
“喳。”刘公公领命之后,急匆匆的离开大殿,将殿门关上后,才觉自己的背后已经浸出一片冷汗。
随着殿门的轻掩,可汗脸上的落寞再也掩饰不住,他终究是这样轻轻的放弃了自己。抛开过往的情谊不讲,颜墨手里掌握着太多有关于匈奴的重要机密,可汗是绝对不会允许就这样让颜墨流落在外。
此时,皇后是安插在阎王府门口的探子,已经得知,颜墨逃离匈奴的消息,急忙赶到宫中巷,故事汇报道:“启禀皇后娘娘,刚刚得来消息,颜墨已经带着苏倾画出逃。刘公公已经将这个消息传到了可汗那边,现在还不知可汗有何处置,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定夺?”
“他们跑了?”阏氏听闻不禁大惊,没想到颜墨竟有如此魄力,就请单单为了苏倾画这样一个女人,抛弃现下的所有风光,荣华富贵,就这样与她不顾一切的漂泊在外。
阏氏自然知道,可汗肯定不会轻易的就这样放颜墨离开,一定会派禁军前去追拿他们,只是可汗对于颜墨的情谊太过深重,就算抓到了他们,也不会有过度的惩戒,但是现在对于阏氏以及易行君来说,却是一个可以不动声色将苏倾画除掉的好机会!阏氏思虑片刻后,冲着白芷吩咐道:“先去传话给易行君,就说我要约他一见,有要事相商。”
易行君在得知阏氏通传的消息后,便知定是颜墨那里出了变故,也不再耽搁,急忙赶去了宫中,来到了皇后的殿内,冲着皇后行礼道:“易行君给皇后请安,不知皇后如此急着召在下前来,所谓何事?”
“易行君你可知,现在颜墨为了逃避和亲之事,竟然带着苏倾画连夜出逃了。”阏氏一边用着十分阴冷的语气说着,嘴角勾起了十分不屑的浅笑,一边用手捏着茶盅,淡淡的饮着茶。
“竟有此事!没想到,现世中还有颜墨这般痴情之人,这样一来,便加重了我心中想要招颜墨为妹婿的心思。”易行君说着,十分契合的冲着阏氏一笑,阏氏见状,便知两人心中不约而同的达成了共识,眼眸中散着阴冷的寒光。
“现在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可汗现在已经派禁军前去捉拿他们,我们一定要赶在禁军之前,在外面将苏倾画给处决了,到时候颜墨心灰意冷,定也不会再执着些什么,定会安安心心的被西凉招为驸马。”阏氏此时也不在隐瞒着什么,将自己心中所想尽数冲易行君吐露。
“在下正有此意,原本这苏倾画被颜墨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在颜王府中,我使劲浑身解数都没能接近分毫,没想到现在他们竟然愿意自投罗网,而且此次出逃十分匆忙,所以他们的准备定不充足,这样追杀起来也会容易许多。”易行君也在暗自打着小算盘。
“这是自然,只不过此次行动,我不便插手,毕竟我身边的人禁军都是见过的,到时可汗要是知道了我的行动,定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此次派人追杀,还要劳烦易行君调动人马。”阏氏略显忧虑的说道,毕竟此次是个绝好的追杀机会,阏氏十分不想放过,只不过碍于自己身份的原因,只能让易行君的人马出动。
“皇后放心,现在您的处境有太多太多的不得已,在下是知道的,而且是苏倾画对于西凉来说也的确是个很大的阻碍!易行君理应派兵。”易行君十分爽快的说道,毕竟就算阏氏派兵,易行君也定是要派一部分兵马前去追杀的,只有自己的人去了易行君才能完全的放心,而且此次阏氏能够给自己传达这个消息,已经是对于自己来说是最大的帮助了,其余的易行君便也不再指望阏氏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