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画没有看向阏氏,反而看向呼延简:“当年确实是呼延公子出手相助,要不然,我怕是要死在阏氏院子里了呢,也难为阏氏好记性,连这种小事都能记得,更不用说旁的事情了,说起来我现在时不时地生病,倒还要多谢阏氏当年赐教,要不然若是我精神百倍的话,指不定要给王爷添多少麻烦呢。”她的一番话说得阏氏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苏倾画这是在向众人诉苦当年她对她有多狠呢。
但阏氏毕竟是过来人,听了这话也不翻脸,“既然呼延公子于颜王妃有恩,颜王妃何不敬呼延公子一杯酒呢?”
阏氏始终是要将她置于难看的境地,这酒若不敬,便会拂了呼延简的面子,若是敬的话,岂不是承认了呼延简对她的恩情,一个男人费尽心思去救一个女人,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因为爱嘛。
苏倾画看向身旁的颜墨,颜墨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此时见她看过来,点点头:“去吧。”
纯曦搀着苏倾画起身,苏倾画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呼延简面前,呼延简见她过来,眼神炽热地投在她身上,神情晦涩难辨。
有丫鬟端了酒杯上来,苏倾画接过酒杯,朝呼延简说道:“当年承蒙公子救命之恩,如今欠你的恩情我也还了。”原本还有些话该说,只是苏倾画忍住了,她知道呼延简那么聪明,一定会懂得她的意思。
呼延简明白,这是苏倾画在告诉他,她要同他划清界限了,上次在烟雨楼的事情确实是自己不对,如今她已经嫁人,自己也不好再去打扰,想了半天,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接过丫鬟手里的杯子,同样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