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画仍在病中,脸色苍白,一双眼睛雾蒙蒙的,下面有淡淡的黑眼圈,她素着一张脸,只有嘴唇稍显红润,乌黑的长披在肩后,只从两旁缕了几丝扎在脑后,用同色系的浅紫粉带绑着,精神了不少,见她斜眼望过来,寒露恭敬地唤了她一声:“王妃。”
苏倾画淡淡地“嗯”了一声,她对寒露没有好感,一想起那天她拿着毒药就要往自己嘴里塞的情形,她面上又淡了几分:“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寒露听她语气冰冷,知晓她心里有气,只能恭敬地回禀道:“阏氏十分挂念王妃,还请王妃到她院里一絮。”
又来了!苏倾画勾起唇角,在心里冷笑,一次弄不死她,便要接二连三地眼巴巴地过来请她,“你也看到了,我如今这副身子,实在折腾不动,还望阏氏体谅。”苏倾画可不是傻瓜,她接二连三地栽在阏氏手里,如果她跟着寒露去了,指不定阏氏又设了什么大的陷阱等着她跳呢。
似乎早就料到苏倾画会这样说,寒露低声道:“不劳动王妃,阏氏派了马车了,王妃只要......”
“你不用说了,”苏倾画自顾自地打断她,“你回去告诉你们王妃,我惹不起她难道我还躲不起吗?上一次你也说过同样的话,结果呢,把药喂给我,让我身中剧毒,如今我已是将死之人,难道她还不肯放过我吗?”
苏倾画没有闲功夫再和寒露扯来扯去的,直接撕破脸也好,免得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