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放着全新的沙,床铺,桌椅,柜子等,看起来跟被大火烧毁之前,几乎一模一样,说几乎,是因为现在放在柜子里的瓶内,没了慕容柯止精心泡制的名贵药酒。
三人往里面走,就看到蹲在地上,双腿弯曲,抱着膝盖,靠在墙壁上睡觉的沐轻羽。
皇甫七封眼神清冷:“把人泼醒。”
“是。”
保镖应后,朝里面的卫生间走去。
皇甫玥看着熟悉的摆设,瞬间想到那天的火海。
但某人一直牵着她的手,时不时含笑望着她,她便只觉得温暖,幸福,对这间房的最后一丝害怕,就这样被他驱赶走了。
恐怕他都不知道,他在她心里的分量有多重。
很快,保镖就从卫生间出来,用装好的水,将沐轻羽泼醒。
皇甫七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谁让你下的毒?”
冰冷,刺激着全身血液,沐轻羽本能的颤了颤身躯,环抱着湿透的手臂,冷到下巴下巴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皇甫玥弯腰。
动作粗鲁的,抬起沐轻羽的左脚。
她记得,她当时刚烫完所有胚布,正准备做立裁,正面是对着讲台的,沐轻羽去完卫生间回到考场,路过的时候,踩她左脚时,用的也是左脚。
果然,在沐轻羽左脚的鞋尖上,看到一个针孔大小的破洞。
原本只是猜测,这会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她气得甩开沐轻羽的脚:“证据就摆在这,你还要抵赖吗?我以为经过上次的事,就算我们不能成为朋友,也能各自安好。”
虽然疼,但沐轻羽忍着没叫唤。
只是淡淡的开口:“是我做的,我也知道惹你们的后果,要杀要剐随你们。”
皇甫玥压下怒意:“我想知道为什么。是什么原因,让你想杀了我?”
现在的百里瑾珍,已经不止之前那个百里瑾珍,应该不可能又一次收买沐轻羽,让沐轻羽在省赛上给她下毒。
至于沐轻羽本人,那就更不可能了。
就算想自杀,也没理由拉上她陪葬。
所以这背后,一定有其他人。
听到这话,沐轻羽抬头:“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想过要你的命。不过,就算让我重新选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她怕死,也怕这群站在帝都最顶端的人。
但想到躺在医院的妈妈,她便没什么好怕的。
皇甫玥蹙眉。
无心忍不了,上前,一脚踢在沐轻羽身上。
皇甫七封忍着滔天怒意,暂时压下所有愤怒的情绪,含着笑,朝皇甫玥柔声道:“媳妇儿,你先出去,我跟她好好聊聊。”
皇甫玥一愣。
旋即反应过来,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故意挑了挑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就不怕我多想?”
皇甫七封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看向一旁的无心:“听出这话的意思没?你嫂子……没把你当人看。”顿了顿,他又看向房内的那几名保镖:“笑什么笑?你们少夫人也没把你们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