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中,这一带的高架桥建设是上海重振雄风,跻身国际一流大都会的前曲,这个工程立意很大,成都路和延安路高架建成后的用意本是贯通上海东南西北的田字型格局,形成一个上出天、下通地的申字型щ..lā”
“工程之初领导支持、市民拥戴、工程队日夜拼搏,进展很是神速,没想到,当工程进行到东西高架路和南北高架路交叉连接的接口时,怪事儿生了。”
眼见得夏大寒眼巴巴的瞅着对面三人想寻求一点呼应,秦天应景的表示了一下讶异,“啊怎么了”
夏大寒满意的颔,“作为高架路主柱的基础地桩,说什么都打不下去每次都只能入地半米,其余的一丝一毫都不能再往下走,就好像下面有个巨大的虚拟生物阻挡着地桩的进入啊”
“你说说,多奇怪,咱这儿属于长江三角洲冲击出的平原,也没啥多复杂的地理环境啊,都是沙土,怎么就能进不去呢”
“而且啊,有少量的施工队员悄悄的离开了工程部了,他们说晚上老听到怪叫,下桩的泥地里夜间有时候会翻滚,就跟湖面似的,吓人的很”
“这时候啊,一种小众的说法就慢慢的传扬开了,会不会是风水方面的问题要不请个先生来看看”
秦天听到这里笑了笑,“那也不该请风水先生啊妖魔作祟找印师多好。”
“术业有专攻嘛,再说本大师还没说完呢,这后面当然有印师的出场。”夏大寒接着道。
“后来啊,工程部的人找了本地著名寺院的一位高僧,那僧人也真是有大道行的,一眼就看出了这下桩的地方有龙脉,有龙灵,最夸张的是,他看到了拴缚地龙的锁链。”
秦天面带疑惑的看了姬昀一眼。
姬昀点头,“就是锁妖王的那种链子,咳咳。”
“这不就越界了嘛,那高僧当夜就为先辈印师留下的锁链做了遮掩,地下被拴缚着的苍龙感应到印师的气息,瞬间就逃到更深的地下了,第二天这龙桥墩就打下去了。可那僧人啊,过了三天就猝死在庙里了。”
“越讲,越扯。”李西河寒声道。
秦天一阵猛附和,“就是就是,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顾头不顾尾,要是龙桥墩下面真有龙我们肯定有感应,再者言,那高僧整体理经颂佛的,怎么会知道印师的门路无稽之谈。”
夏大寒兀自强调,“要是他也是一个印师呢”
“那他就不会死的不明不白的,妖王出不来,先辈印师降下魂灵把他带走”
夏大寒摸了摸鼻子,“说不定啊。”
“吃饭吧,咳咳,”姬昀指了指桌面上的饭菜。
秦天跟李西河顺从的拿起了碗筷,齐齐看向了夏大寒。
“说不定嘛,”夏大寒强调了一下,也是扒拉了两口白饭。
望向楼下的龙桥墩,秦天只觉得不甚清晰的地面上宛若多了两只黄褐色泛着血气的大眼正与自己悍然对视。
苍苍茫茫的大地盖压着眼眸的主人,它怨天恨地,哀鸣着春夏秋冬。
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秦天将这不实的想法甩远,太假了。
“哎,阿天,你戒指怎么变颜色了这暗金色太骚气了吧”夏大寒眼尖,问道。
姬昀顺势一瞥,眸光一闪,“这...莫非是”
秦天嘴角咧了咧,正要解释。
旁边响起了一个带了一些东北方言的女声,“秦前辈,我们队长来啦,我们可以坐在这边吗”
秦天抬起头,笑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