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一声,唇才刚刚离开他的唇,强烈的恶心使得她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吐满了他胸前的衣服,刺鼻的胃酸让她再难控制,蹲在地上又吐了起来。
“清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阮瀚宇惊醒过来,顾不得满身的脏物,慌忙蹲下身来问道。
木清竹直吐得脸颊红,额上全是冷汗。
阮瀚宇伸手就要过来抱她。
“放开我,走开。”木清竹忽然站了起来,厉声朝他喝道。
她的眼神冰冷,面无表情,冷漠如霜,那眼神如同失去朝气的布娃娃的眼,里面全是失望,绝望与落寞,甚至还有一丝恨。
阮瀚宇瞬间就慌了,慌得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低下了头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木清竹平静地走到卫生间,看到自己嘴角殷红的血迹,微微翘嘴,浮起了一丝冷冷的笑。
拧开水龙头,拿起毛巾擦干了嘴角的血,喝了口水。
又走了出来,打开衣柜找出那件紫貂来穿上。
阮瀚宇睁开眼来时,木清竹刚好穿上那件紫貂皮大衣,整个苍白瘦削的小脸都罩在皮头套下,只看到她眼里那点点冰冷的光。
他心里抖了下,沉默地注视着她。
木清竹的手抚着床头阮奶奶给她的那个不起眼的环保袋装着的木盒,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清竹,你不舒服吗?”阮瀚宇想起了她刚刚的呕吐,心里实在放心不下,苦涩地问道。
木清竹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甚至连看他都不愿意看下。
“清竹,不舒服的话我带你去医院好吗?”他低声问道,形似卑微地乞求着。
“我是看到你才恶心得吐的。”木清竹冷冷的答,眼里的光慎人,脸上冷得像冰渣,一点也不留情面。
阮瀚宇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脸色暗沉。
一会儿后,木清竹提起了袋子朝着外面走去。
“清竹,你要去哪里?”阮瀚宇心中慌,害怕起来,上来拉住了她。
此时的木清竹平静得让他感到害怕,这是一种从没有过的平静,似乎她这一走就会成为永恒,然后他们生死再不能相见似的。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可怕得他心里毛。
“放开我。”木清竹的声音加重,冷得没有一点温度,她直直的望着地面,全身都是拒他与千里之外的寒气。
这样冷漠的木清竹让阮瀚宇感到害怕与无所适从。
慌得他松开了手。
木清竹朝外面走去。
阮瀚宇紧跟在她的后面,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想乞求她的原谅,却又不敢,更不敢靠近她,强行拉着她。
客厅里的人都站了起来。
全部望向了他们。
木清竹微昂着头,把自己的脸藏身在紫皮貂下,别人看不到她的脸,而她也不会去看那些让她恶心的脸,迈着坚定的步伐朝外面走去。
不知道要去向哪儿。
只知道想快点离开这儿,否则她就会恶心难受。
阮瀚宇哪敢让她独自离去,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她浑身的冷漠让他害怕,可她眼里的光更让他担心。
如果她要是因此而出现了什么意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瀚宇,宇。”就在阮瀚宇即将跟着木清竹踏出翠香园客厅时,乔安柔娇嗔地叫着朝他跑了过来,拉住了他的手臂。
“宇,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答应了要替我做生日的。”看到阮瀚宇又要跟着木清竹走出去,忙跑过来拉住了他的手臂,乞求地望着他,眼里盈满了一汪春水。
她的手搼得很紧,死死地拉着他。
“放开我。“阮瀚宇扭转了头,微一拧眉,厉目朝她望来,冷冷地说道。
乔安柔被他的目光射得缩回了双手,有些惶恐不安,眼泪哗地流了出来,抽泣着说道:“瀚宇,你答应了的,要替我做生日。”
阮瀚宇的表情很冷,淡漠地说道:“知道了,生日礼物待会我会让丘管家给你送过来的。”
说完不再看她,朝着木清竹的背影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