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丑陋的脸颊,任凭任何人都不敢直视,就连赫连祈都未曾见过她面纱之下的真面目,红肿的脸颊上,有几道扭曲突起的血管,看起来犹如是一条条蚯蚓盘踞在上,特别的恶心。
为什么黒木家的女人要承担这样的责任,但是从她懂事的那天开始,她好像就知道了自己今后的命运,所以她对任何男子都从来不会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不想再看到这丑陋的脸颊,扎娜将黑色的面纱再次掩盖住这狰狞的脸孔,坐回床边,闭目养神的休息着,整理着自己心低所想的每一件事情,包括跟赫连祈的交易。
“王爷,您回府的事,需不需要派人传一声话道宫里头去呀?”管家跟在赫连祈身后,唯唯诺诺的问着。
“这个自然,你派人去传个话,顺便告诉王上,本王爷明日会亲自进宫去觐见他。”赫连祈想了想后,吩咐着管家这么去做。
“是,那我现在就去办。”说完,管家便转身离开了王爷的房间。
赫连祈在外周游了大半年,回到自己的房间,都好像有点生疏了,不过这里跟他离开时还是一摸一样,就算是陈设,管家也不敢移动分毫。
站在窗前往外看去,这冰天雪地的,院子里也没有一点生机,算算日子,应该还得两个月才能结束这冰冷的日子,但不知他这颗冰冷的心,何时才能重拾生机呢?
兴庆宫
寒风呼呼的吹来,赫连峙命人将门窗都关上,以免岑雪会着凉,桌面上摆放着满桌子香喷喷的佳肴,看得岑雪直流口水。
“这个真好吃,酸酸甜甜的,特别开胃。”岑雪一直往嘴里塞着咕噜肉,怎么吃都不腻,还让蓝齐儿为她在盛一碗饭。
赫连峙看着她最近的变化,怎么突然变得那么能吃?以往再多的山珍海味摆放在眼前,也没见她如此开胃过,这几日是怎么了?莫不是……
猜测归猜测,还需要让柯瑟大夫亲自来为她把把脉,确定一下才好,要是真的,他的江山就后继有人了!
岑雪抬头看着一直傻傻看着自己吃的赫连峙,突然停下了筷子,不解的问:“峙,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不吃呀?”
“没,没什么,孤是看着你吃得那么香,孤高兴……”赫连峙看着她美丽诱人的脸蛋,心里暖暖的。
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希望自己刚才的设想是正确的!
“快吃吧,这天寒地冻的,你要是再不吃,饭菜可都凉了。”岑雪嘴角蠕动着,口中还嚼着一块咕噜肉呢。
赫连峙宠溺的夹起一条青菜放到她碗里,叮嘱着说着:“你呀,不要光顾着吃那些咕噜肉,其他的食物也要吃的,比如青菜,鱼,这些都不能少。”
“知道了,知道了,什么时候王上也变得连人家吃什么也要管了呀?”岑雪说着,便放下了碗筷,仔细的看着他打量起来。
被她这认真的眼光注视着,赫连峙也放下碗筷,得意洋洋的拉住她的手,打趣的问:“怎么了,是不是看孤长得特别英俊伟岸呢?”
“你……臭美!”虽然他说的没错,可岑雪才不想承认呢。
一顿晚膳,两人吃得津津有味,连站在一边伺候的宫女们,都忍不住听着主子的对话笑了起来,只要有雪妃娘娘在这,这兴庆宫永远都少不了笑声。
“王上,王上……”这时,门外的赵常德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看你走得那么着急,出什么事了?是天晔又出兵骚乱我边境,还是其他部族又造反闹事了?”赫连峙放下碗筷,脸上刚才还带着微笑的面孔,瞬间又变回到在那大殿之上一脸严肃阴沉的帝王之相。
“惊扰到王上与娘娘用膳,老奴罪该万死,只是刚刚接到二王爷回府的消息,情急之下想立刻禀报王上,所以无意冲撞到了王上与娘娘,还望王上恕罪。”赵常德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向王上。
“哦,原来是祈回来了。不过,他都出去大半年了,眼看着这马上就要岁末,他的确是该回来了!”许久没有听到其他人提起这个名气,今日被赵常德说起来,赫连峙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赫连峙挥手让跪在地上的赵常德起来说话,这老奴才伺候了他这么多年,这么点小事,他自然是不会责怪于他的。
岑雪坐在一边,听着赵常德说的话,在脑海中仔细搜索着羽舞那会告诉她的话,所谓的二王爷就应该是赫连祈,那个自小被逐出王宫的王子,因为母亲不甘后宫寂寞,与其他男子有染被现后处死,而他也因此受到了牵连,若不是赫连峙登基,顾忌一些儿时的手足之情赐予他王爷的头衔,若不是,此时他还只是市井中一名平凡的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