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峙寸步不离的守在她床边,这可让岑雪犯愁了,该怎么样支走他才好呢?
瘦弱无骨的小手虚弱的模样揉着头部,似乎很疼的样子,让赫连峙凑到她身边,轻声的问:“是不是头很疼?”
“嗯,你去帮我拿点冰块来好吗?”突然岑雪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
“好,你等着,我这就命人去拿。”赫连峙根本没想太多,起身就往门外走去,喊了几声后门外的赵常德回了话。
岑雪躺在床榻上,听着他在门外交到赵常德去冰库取冰来做冰袋之类的话,趁着这会他离开的时机,岑雪猛的坐起来,快速穿上鞋子跑到窗边,敏捷的从窗子翻了出去,从荷花池的方向一路快跑的跑出兴庆宫。
由于天色太黑,也不容易被现,所以她一鼓作气提起裙摆就往外跑,等赫连峙交代好赵常德回到房间时,床榻上已经没人了,就一眨眼的功夫,她便从自己眼前消失了,这可气得赫连峙不轻。
原来她都是骗自己的,害他为她那么担心,她竟然骗他!
“来人……立刻调集禁军侍卫去永乐宫将皇贵妃带回来!”他一声怒吼,可见他真的非常愤怒。
王上一声令下,几对人马立刻朝永乐宫赶去,岑雪一刻都不敢停下来,越跑越快,豆大的汗珠顺着丝垂落而下,打湿了她额前的。
柯瑟早已经准备好祭坛,单羽舞和暮月在一边帮助他,宇文拓带着一队人马守护在永乐宫,深怕王上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近了近了,永乐宫就在前面了,咬咬牙,使劲往前面跑去,宇文拓早已经在门外等候她了,见到她气喘嘘嘘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时,脚下施展轻功敏捷的来到她跟前,带着她飞进了永乐宫。
“岑雪,你没事吧?”终于等到她来了,单羽舞第一个上前扶住她,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累坏了。
“我……没事,快点,想办法拦住峙……”由于一路跑来实在太辛苦,她几乎都喘得说不上话了。
柯瑟掐指一算,迅速来到神坛前,挥动着他的拂尘,嘴里念念有词的好像在念着咒语似的,随着他手中的拂尘再次挥动的时候,一股看不见的气流迅速将永乐宫包围住,任何人都无法靠近。
虽然看不到,但是大家能感觉得到气流的存在,谁也不多问,迅速就位准备,而柯瑟走到岑雪前面,用短刀割破了她的手指,滴了几滴血到一个器皿之中。
“皇贵妃,您只需要坐到那个软垫上即可。”柯瑟手指着神坛外大约两丈之外的一个软垫。
岑雪点点头,轻声应了一声,在单羽舞的搀扶下,坐到了软垫之上:“别紧张,你坐着休息就好,等会听候柯瑟大夫的指示做就行了。”
“我知道了。”单羽舞友善的提醒着她,让岑雪心里也安心不少。
她可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感觉有点像是看电影里面那些抓鬼大师开坛抓鬼的阵势,只不过没有那么恐怖,但是刚才她走过神坛的时候,上面摆放着的那些黄符、器皿,在她心底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假象了。
暮月和单羽舞站在柯瑟身后,以便随时协助他,宇文拓站在岑雪几步之外,随时保护着他,一切准备就绪,柯瑟开始动手再三挥舞起他手中的拂尘,闭上双眼,默默的念叨着。
岑雪坐在软垫之上,看着柯瑟的一举一动,看着他张张合合的嘴形,突然觉得头好晕好晕,看着眼前的事物,也觉得一片模糊……
永乐宫门外,赫连峙已经来到了门前,可是门无论怎么样毒打不开,像强攻进去根本就不行,他知道一定是柯瑟那个老家伙在附近下了结界,所以他们根本就不能靠近。
正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夜空中的残月突然射下一道强光直直永乐宫中,赫连峙心底此时浮现出一阵恐慌,难道他们现在就想动手吗?不是说只是算命格,怎么会动用如此神力?
此时此刻,神坛前柯瑟已经借助月神之力打开了天眼,但是光靠他一人的力量完全不行,暮月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模样,立刻联同单羽舞一起将自身的力量输送给他。
柯瑟得到了二人的力量后,一口喝下了刚才盛有岑雪鲜血的器皿的那杯酒,在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入桌上的朱砂,命宇文拓上前取一点朱砂点到岑雪的额头上,他也如此照做点了一些到自己的额前,而后那夜空中残月的光速便直接分布的照射到两人额前的那点朱砂之上。
其余三人看着这一幕,都不明白柯瑟是在做什么?难道这就是在为岑雪算命格吗?不对呀,算命格不是这么做的呀?
昏迷中的岑雪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她只是静静的盘坐在软垫上,而柯瑟则打开了天眼,看到了岑雪回到过去后会生的事情,他今晚所说的为岑雪算命格,其实就是想算出她今后的命运,想看到她的因果。
门外的赫连峙试了很多方法,都无法将气流冲破,看着夜空中那越来越刺眼的光束,难道这就是命吗?难道他无法改变这命运吗?
大约一炷香后,柯瑟张开的紧闭依旧的双目,将额前的朱砂擦点,一点点的将力量收回,拿起桌上的几张黄符,燃烧后在半空中飞舞,渐渐的然扫殆尽,等黄符只剩下一缕灰烬后,那道刺眼的光束也就渐渐的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