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回报,就是惠贵妃命人去湖泊取来不少的鹅卵石,将石头扑在那条岑雪回文渊阁的必经之路上,好让抬轿的小太监闪脚将岑雪摔下来。
真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说她笨,这种小伎俩也玩得出手,他就知道岑雪昨夜夜宿兴庆宫一定会遭人眼红,所以也特意派人在她身后紧紧的跟随保护着她,有任何的情况,都会第一时间的向他回报!
“王上……”白冰萱半蹲着身子,时间一长,双腿酸胀得稳不住了。
赫连峙拿起一杯冬儿送上来的茶水,悠哉的品尝着,似乎根本就看不到她现在这副样子。
“王上……”白冰萱实在是撑不住了,不死心的又低声喊着他。
这回赫连峙放下了手中了杯子,拍了拍手,让门外的赵常德将那些鹅卵石取来给她瞧瞧,让她好好的认一认这些光滑的石头。
赵常德进门,将几块鹅卵石放到地上后,便快速的退了出去,不敢继续留下阻碍王上办事。
白冰萱看着地上的那些鹅卵石,脸上平静得看不出有丝毫的波澜。
赫连峙起身走到她跟前,单手勾起她的下颚,迫使她面对着自己道:“起来吧,好好看看这些石头,看看你有没有印象?”
白冰萱心里猜到了王上的意图,但是她才不会笨到去承认呢,扫了一眼脚边的鹅卵石,带着娇媚的语气,往他身上靠去:“王上,干嘛好好的问臣妾这些个破石头啊,这些湖畔多的是,有什么认不认识的呀?”
赫连峙知道她会这么说,但他今天就是吃定了她,不管她承不承认,她今天都必须认!
又再次拍了两下手掌,门外两名侍卫拖着一名太监走了进来,将手里拖着的太监往地上一扔,半跪在地上向王上复命道:“参见王上,人已经抓到,而且全部都已经招供了。”
“很好!”赫连峙冷眼看了身边的白冰萱一眼,在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太监,带着那充满了威严的帝王气焰道:“今日孤在此,还不从实招来!”
跪在地上的太监被赫连峙这么一吼,手脚都不听使唤的打起了哆嗦。
而白冰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既然王上能把小卓子揪出来,就说明王上已经知道是自己做的了,但小卓子一刻没有将她给供出来,她就要坚持到最后的一刻。
“回禀……王……王上,昨晚半夜的十分,是……是惠贵妃身边的老嬷嬷来找的奴才,让奴才去找些鹅卵石来,胡乱扔在御花园的那条小道上的,奴才该死,真的不知道今日林美人会在那摔倒,求王上饶命啊……”虽然心里惧怕惠贵妃,但是今日王上都在此了,他哪敢不说实话呢?
白冰萱的脸色随着小卓子的口供而变得越加的难看,该死的够奴才,竟然刚将她供了出来。
赫连峙听完此话,一直没有吭声,只是给个脸色让侍卫将那奴才带了下去,他没有急着质问身边的白冰萱,反而招招手,让她宫里的几名奴才和宫女过了来。
“王上赎罪,这都是老奴一人所谓,跟贵妃娘娘一点关系都没有!”白冰萱都还没有出声呢,身边的老嬷嬷已经就沉不住气了。
赫连峙还是没有说话,依旧只是冷眼看着这主仆二人,事情的黑白他心里有数。
一群宫女太监都跪在地上,身子明显的颤抖着,赫连峙刚弯腰准备去掀开小太监手臂上的衣袖,忽然白冰萱再也沉不住气了,上前忙拉住他:“王上,是臣妾管教无方,您要怪就责怪臣妾吧……王上!”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瞬间涌出来,但在赫连峙眼中,他们好像就是在耍猴戏一般,手臂用力的挥开她,将一个太监手臂上那斑驳的鞭伤掀起展现在她眼前。
“啊……”白冰萱被他使劲的一挥,整个人后力不支的倒在地上,但看着太监的手臂,她的心更是慌张不已,吓得整张脸都有些铁青的了。
“王上……您听臣妾解释啊……”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却不料话未出口,就被他的怒吼制止住了。
“闭嘴,孤现在命令你们全部将手臂掀开,孤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在孤的王宫私自用刑!”赫连峙这次是来真的了,他愤怒的表情看在白冰萱眼中,甚是可怕。
王上愤怒,在场所有的奴婢和太监都不敢不从,一个个都跪下,将手臂上的衣袖掀开,一双双被皮鞭打得皮开肉绽的手臂,这才映入赫连峙的眼中。
“好大的胆子啊,惠妃?现在你可以来做一下解释了?”赫连峙如今才回头看着她,但是平日里她那张妩媚的脸蛋,这会早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
“王上,王上,这,这臣妾也不知道啊?”白冰萱跪在他脚边,结结巴巴的回答。
赫连峙一个个的查看了一遍,就连平时伺候她的冬儿,手上也难免留下了几条鞭打的伤痕,反倒是她带进宫的老嬷嬷,却安然无恙,看来真相很清楚了,他也无需在问下去了。
“好了惠妃,在孤的面前你还有什么话狡辩的,平日里你做了什么?别以为孤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还有命活到今天吗?”看着脚边的女人,这次他不能在包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