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峙听着暮月长老的名字,心想了想,在仔细的感觉了一下,的确有暮月长老的气息,看来她这次没有说谎骗他。
两人在内室各不出声,岑雪缓缓的躺下,拉上被子,赫连峙坐在一边看着她,就像那晚似的,静静的看着她,不一语。
东瓯国
淳于谦被淳于俊绑回了东瓯,将他秘密的囚禁在王宫的密室里,淳于俊将事情的原由一一的向老王上禀报,气得老王上差点没一剑刺死他。
“气死孤也……”怎么会有这么不争气的儿子,白白送了一座城池给楼兰国不说,这颜面也让他够丢人的,那么多女人他偏偏不爱,就非得要拐走人家的女人!
东瓯王也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将二儿子囚禁在密室,并罚了他二十鞭子,让他记住这次的教训,并禁足他再这三年,都不准离开东瓯都城半步。
淳于俊将父王的惩罚结果和割地协议都命人快马加鞭的送到了楼兰国,赫连峙看着信函上的一字一句,不屑的将信函往书案上一扔,别以为这样就算了不起了,要不是看在淳于俊的面子上,他定不会放过淳于谦这个臭小子。
淳于谦被父王下令鞭打二十大鞭,把王后可是心疼坏了,带着小女儿淳于若纤,来到密室探望他,这一进去,就看到自己的二儿子满身伤痕的躺在床上。
“谦儿,你这是怎么了,身体还熬得住吗?你父王也真忍心,将你打成这样也不来看看你。”王后一进来,眼泪就开始不听使唤的往下掉。
东瓯王后已经是年过四十的中年女人了,但依旧白皙光滑的肌肤,让她至今风韵犹存,身后的小女儿三公主淳于若纤,完全是继承了她年轻时的优点,出落得水灵动人,特别是那双炯炯有神的水眸,好像会说话似的灵动。
淳于若纤跟在母后的身后,手里拿着一个篮子,里面有吃的,还有一些治疗外伤的药,手臂上还挂着一个包袱,将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套干净的换洗男装,这些都是母后吩咐她准备,拿过来给二皇兄的。
“母后,若纤,你们来了,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已经上过药了,过几天就没事了!”淳于谦坐起身,将哭泣中的母后拉到自己身边。
“还说没事,你看这都打成什么样了啊?亏你父皇和皇兄才那么狠心下得了手!”王后一次次的埋怨着丈夫和儿子。
一直在身边都没有出声说过话的淳于若纤,看着母后这哭哭滴滴的样子,很不耐烦的说道:“母后,您就别哭了,二皇兄还没死呢,要不是父皇这么做,你以为楼兰国会那么轻易放过二皇兄吗?”
“闭嘴……若纤,你这都说的是什么话,以后不准你在说这些,好歹你也是我东瓯国的公主,怎么说话能那么粗俗不堪呢,母后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呀?”王后这边都还没有顾及得上,这边小女儿的问题就让她再次泛起了头疼。
淳于若纤虽说是万金之躯的公主,是东瓯王和王后最宠爱的小女儿,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她从小就特别的娇纵,另外还有两位皇兄的疼爱,从小也教她习武防身,令她的个性有点像江湖儿女那般的豪爽洒脱。
不管王后如何用心的教她学习宫中礼仪,稍微不注意,她又粗口而托,令王后一次次的犯头疼,担心她以后不能嫁得如愿的驸马。
“好了好了,母后您就别怪若纤了,其实若纤说的很对,父王和大皇兄这么做,完全也是为了我,但是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不后悔!哪怕跟岑雪只相处了几天,哪怕她一直心里都是只将我看作为兄长,我也认了!”
淳于谦一身的鞭伤,看得王后都心疼不已,可他自己还能说出这番话,真是气死她了。
“你……你还真是个傻孩子,既然人家心里没有你,那你何必为了这样的一个女子,而甘愿伤了自己呢?”王后就是不明白,她更不舍得自己的孩子受伤害。
淳于谦看着母后和皇妹,轻笑了下,但脸上依旧可以看到那浅浅的笑容:“也许,这就是爱吧!”
淳于谦一句话,深深烙进了淳于若纤的心底,二皇兄何时会有过这样的感慨,今天这是第一次,她第一次见到二皇兄如此动情的模样。
“唉……”王后无奈,儿女都已经长大了,已经是她无法管束的时候了,男女之间的感情她阻止不了,但是这次二儿子的感情对象,完全就是找错了方向,这一点令她非常的担心。
淳于谦对自己的处境一点都不在乎,最多不就是再多挨几下鞭子而已,可是岑雪呢?赫连峙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的。
现在他深处东瓯王宫,又被父王下令软禁禁足,根本就是连这小小的密室都出不去,又能有什么办法去救岑雪呢?
若纤熟练的帮着二皇兄将身上破损又带着血渍的上衣脱下,小心翼翼的为他再上一次药,再小心的帮他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