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皇宫中,南冥寒一脸扭曲的拍案而起,这个容景,他是疯子吗?居然用五年的时间,不惜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来逼他。
他都已经被迫的割让了那么多城池无偿给东辰了,他还想怎么样?
想替云倾凰报仇?那为什么不直接冲过来一刀杀了他?这么玩有意思吗?
“皇上,东辰的一等公萧傲天又来了,还直言说,您只要在割让城池,他们就会让我们过几天消停日子。”一名大臣满头冷汗的跪在地上小心翼翼道。
“什么?他好厚的脸皮,他怎么不去抢啊!”南冥寒暴怒Chu口,额头道道青筋绷起。
“什么?老头子我没听错吧!南海皇上让我直接开抢?那我怎么好意思呢!”萧傲天一脸哈哈大笑的从外面阔步走进来,看着南冥寒脸色漆黑的模样,笑的更放肆起来:“老头子我今个儿来呢!只是来补充一句,一座城池消停一天,至于南海小儿你想消停几天,那就看你想割让多少了。”
“你!简直欺人太甚!”南冥寒紧咬着牙,仔细看去,那目光中,似乎还有一抹深埋的阴冷。
哪知,萧傲天对南冥寒的怒气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啧啧摇头:“按我外孙女的话,就是欺负你了怎么滴,不服气你来咬我啊!”
“你!”这个老家伙,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南冥寒被气的胸口上下起伏,脸色阴晴不定,好半响才一字字咬牙道:“三座。”
“这么少啊!”萧傲天鄙夷的摇摇头,又气死人不偿命的嘿嘿一笑:“那老头子我就只好休息三天,正好去钓钓鱼伸伸胳膊伸伸腿,南海皇帝你在屋吧!不用送了,三天两头的来,你们皇宫我熟悉得很”
谁要送你!
南冥寒脸色阴郁的看着萧傲天离去的背影,拳头紧握,该死的萧傲天,该死的容景,该死的手榴弹……
残阳落入地平线,寒风萧萧,几棵枯树在寒风中摇曳着,漫天飘舞的雪花像棉絮,像芦花,像蒲公英绒毛的种子,纷纷扬扬的在风中飞舞着。
清冷弯月照着大地,漫天一色,在这银装包裹的夜晚,整个世界寂静极了。
嗒—嗒—嗒
“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
一名男子从远处慌乱的奔跑着,他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刀痕,一边跑,鲜血一边流淌着,可他依旧不敢放松一点。
血红色的液体溅落在白皑皑的雪地上,好似寒冬腊月盛开的梅花,美的带着窒息的诱惑。
“砰!”
男子摔倒在地,一脸惊恐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颤抖着霜白的嘴角:“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呃。”
声音毫无预兆的停止,男子睁大眼睛砰的一声倒在地上,脸上扭曲的表情已然僵硬,目中还倒映着那无比的惊恐欲绝。猩红的血水从身体中涓涓流淌,遇到空气又快速凝结。
远处的小路上,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踏着薄雪缓缓而来,走进了方才看清,那大的是一清瘦男子,生的俊逸翩翩,皓齿明眸,眉宇间透着一股子清冷淡漠。
男子手边则领着一小男孩,男孩约莫四五岁的样子,生的粉雕与琢,一双黝黑的眸子好似夜空中耀眼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