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西装革履,头梳理的油光锃亮和父亲张远航站在别墅大门口,和两位旗袍小姐一起等候贵宾,在门口站了将近一小时,他的脸上渐渐显出不耐烦的神色。
“爸,你说的那几个海外贵宾到底什么时候到啊?”张扬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皱眉道。今天气温反常回升,竟然达到了十七八度,难怪这些女工作人员穿这么少也根本不嫌冷。
张远航是个大肚偏偏的中年人,耳大鼻圆,微微秃顶,满身的赘肉微微动一下便轻轻抖动。
他笑脸迎接一位位宾客,低声呵斥道:“你个臭小子怎么这么不争气,看看人家张岳,和你大不了两岁,却显得温文尔雅和他父亲站在一块交际应酬,好好跟人家学学吧!”
张扬朝着父亲的目光看去,不屑的一声冷笑。现在看张岳人模狗样,当初和徐东雷一起玩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对方几斤几两,用一个不好听的词就叫“人前淑女,床上荡妇。”
张岳今天一反常态,没戴他那顶鸭舌帽,留着飞机头型,被打上蜡一根根竖起,身穿黑色燕尾服,脸上对谁都挂着淡淡微笑,看上去确实温文尔雅,魅力无穷。
似乎注意到张扬的目光,张岳扭头朝张扬看去,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意。
“切。”张扬不屑的挪开目光。若是以前徐东雷在,说不定张扬还会忌他三分,现在徐东雷挂了,这帮纨绔没了主心骨,张扬这个刚从外围杀进去的半路和尚,自然不必在有所顾忌,更何况,若是今天能将父亲的稀世宝玉顺利拍卖掉,他张家就立即跻身为华夏一流家族,连徐东雷他老子也要敬畏三分。
他心里这般想着,却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老张啊,真是不简单,办拍卖会竟然办到了家里,我也来跟着沾沾光啊!”
张扬抬头看去,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来人正是徐东雷的老子徐淮安。他身后还跟着伍士卿和一个身穿黑色皮衣的青年,头一根根战立在头上,像刺猬一般,眼神冰冷如刀,让人不敢直视。
看到那青年的目光,张扬浑身一颤,本能的挪开目光。这家伙眼神怎么这么冰冷?
“徐会长,伍会长,你们能参加张某的拍卖会真是蓬荜生辉啊!”张远航大笑着说起客套话。
徐淮安笑着回应,目光又在张扬的身上扫了一圈,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感叹道:“小张今天穿这一套倒是很精神,平时跟东雷到我们家玩,哪有个正经样,可惜现在……”
说到此,他的嗓子忍不住有些哽咽,无以为继。
“徐会长节哀,令公子的死我们深感难过,凶手一定会遭到应有的报应的!”张远航安慰道。
徐淮安轻轻点头,随后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悲伤荡然无存,取而代之是满脸笑意:“今天是你们张家的大喜之日,我怎么能说这些扫兴的话呢,恭喜恭喜!”
张远航想不到对方情绪恢复的如此之快,心中微微错愕,脸上却热情洋溢道:“徐会长过奖了,三位快里面请!”
不等他吩咐,两位旗袍女子便要把三人迎进去,横刺里走过来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超保镖,惊道:“老板,这个青年身上有武器!”
秋杀看了黑超保镖一眼,让他浑身有些不自在,随后微微笑了起来。
徐淮安笑道:“最近世道不太平,我专程请了个保镖保驾护航,应该不要紧吧?”
张远航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还是满脸堆笑:“没事没事,带保镖是应该的。我代我的手下替你道歉,你们里面请。”
徐淮安三人笑着跟随两位旗袍工作人员进去了,张远航忍不住骂那黑超保镖:“会不会办事,麻烦你说这些话之前先在脑子里思量思量,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再跟我反应。徐会长这样的人物你拦他做什么,真是白痴!算了算了,该干嘛干嘛去,看着就让人心烦。”
那名黑超保镖心里委屈,但还是连连点头,恭敬的退了下去。
“爸,我觉得徐淮安的保镖眼神好冷,透着几分古怪。”张扬忍不住开口道。
“人家请的是高手,别管他了,我们这么多保镖在会场,还怕出什么乱子吗,更何况有那三位坐镇,完全不必有什么担心。”张远航倒是自信满满,话刚说完,快步迎上一辆黑色的宾利。
车门打开,是纳兰震天和纳兰牧雪。
“纳兰总也来了,幸会幸会,里面请。”
纳兰震天点了点头,纳兰牧雪挽着父亲的手,面无表情。
看到纳兰牧雪的时候,张扬眼前一亮,忍不住拿出手机朝对方偷偷拍了个照片。
二人进去了,张扬盯着照片上纳兰牧雪的侧脸赞道:“真特么亮,搞到手的话就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