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精神状态很不稳定的封蓝雨,舒月曼如此说道:“这是仇恨,是屈辱,是我们舒家的失职!我们没能保护好他们,但他们是我们舒家的英雄!”
“这一切,要在行此恶行的人身上找回来!要让他们付出足够的代价!而我们,没资格软弱!我们需要对死去的他们,活着的他们负责!对所有因我们站在这里的人负责!”
“我们担了这个家族,我们有了这份基业,自然要负责,自然要在无法避免的时候付出代价!听好了,他们,是因舒家,是为舒家而死。这些东西,好的,坏的,我们既然已经存在在这里,有了现在的身份,就必须要背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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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一切软弱与逃避,背负起来,没有选择!”
舒月曼的话语坚定如铁,或许因为情绪激动显得有些没有章法,但其中要表达的意思,以及那份沉重与残酷,没有丝毫保留的倾泻在了温静涵的身上。
陈烈微微有些不忍,但没有说话,甚至在温静涵无措的、慌张的、痛苦的向周围投以想要寻求依靠和帮助的眼神的时候,反而以平静到几乎算是冷漠的表情回应着,没有丝毫慰藉与温暖。
没能得到任何支持的女孩儿转过头,迎向母亲有些陌生和可怕的眼神,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着。
舒月曼就那样,用强迫的、命令的、凌厉的眼神盯着她。
半晌,温静涵捏紧了拳头,流着泪咬着牙,强撑着让自己站直身体,瞪大眼睛把周围残酷的景象全部收入眼中,样子相当勉强,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并缩成一团瑟瑟抖,但终究是坚持了下来,并一直维持着。
舒月曼这才收回眼神,沉默的握了握温静涵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心痛,又转过身,表情越冷漠镇定的向前走着。
或许是因为寸魄一路直奔舒月曼等人而来,并未在宅邸久留的缘故,又或许是保镖们的拼死战斗争取到了其他人撤退逃亡的时间,所能看见的尸身、伤员与无事的人相比,只是很少一部分,比想象中的地狱好上半分,却也算不得幸运。
在来到宅邸一角,平时应当是家庭诊所,此刻作为应急医疗地的地方时,这里正在给各种轻伤的伤员做外伤处理,好多医生或护士打扮的角色正在各个临时腾出的房间里忙个不停。
路上也有见到不少医生给少数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侥幸存活下来,但旁人已经不敢擅自挪动的重伤员进行紧急救治,然后挂上维生设备往宅邸外面就近的医院送。
舒家的私人医生显然没这么多,这些人应该是临时从附近医院赶来,先行赶来的老管家等人效率高到惊人,不过托这样的福,大概不会出现救治不及时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