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几天特别想念杨柳的身体,白天想,做梦也想,想得他不能自己,火烧火燎。虽然很想,但最近他每次见了杨柳,还是没有勇气把她揽在怀里。两人真正是相敬如宾。打扫厨房的时候,江风又看到了那个印着红十字的围裙,并把它洗净晒干了。
他抚摸着这个棉布围裙,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眼光迷离的杨柳骑在自己身上,光身穿着这个围裙卖力地上下运动着,那鲜红的十字在自己眼前猎猎跳动。他笑了,笑得眼角渗出了泪水。
幡然悔悟的江风,既然一心要好好对待自己的杨柳,当然就冷落了精力旺盛的叶芷。叶芷对江风的变化感觉很茫然。每次和自己在一起,江风都显得急不可待,非要把她弄得死了一次又一次才善罢甘休,现在是怎么了,竟然对自己不屑一顾起来?难道是他厌倦了自己?叶芷对自己丰满而白皙的身体还是很自信的,她觉得江风无论如何也不会厌烦自己的身体。
晚上,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叶芷抚摸着自己如绸缎般光滑的身体,那种深入骨髓的饥渴让她烦躁不安。她迫切需要江风再给她一次深入骨髓的入侵。每每想起和江风在一起的那些销魂时刻,每每想起江风咬着牙,双眼喷出野兽般的光芒,把她的双臂交叉捉在胸前狠狠撞击她的情景,叶芷都心潮澎湃,难以自持。
她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空虚,什么叫做寂寞。她想自己的马儿,她需要她的进入,她还想在江风大力的刺杀中死去。她忍不住给江风打电话,但江风每次都推说有事,没时间见她。一次这样,两次这样,叶芷感觉到了江风的疏远和冷漠。她百思不得其解,很想当面问问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江风总不给她这个机会。她打电话,用的都是很挑逗的语言,她甚至听出了江风的激动和神往,但不知道为什么,江风还是很快控制住了自己。他的这种定力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叶芷决定弄个明白。
说干就干,叶芷也不事先给江风电话,在一个晚上突然敲响了他的家门。当时江风只穿着睡衣,在整理他和杨柳的照片,客厅的沙上茶几上都是杨柳。
江风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桃红李白,浑身喷香的叶芷,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半晌才说,是你?
叶芷说是啊,你打算让我这样一直站下去?
江风这才把她让了进来,说叶总你先坐,我去换衣服,说着进了卧室。叶芷的心凉了。要是放在以前,江风哪里会这样生硬地叫她叶总?哪里再会去换什么衣服?他只会饿狼似的扒掉自己的衣服,然后再把她也撕扯个精光。所以叶芷从江风的第一句话,第一个动作,就看出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她悲哀地站着,很想扭头一走了之。但她还是想得到江风的一句真话,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冷冷地打量着房间的一切。她知道,这个家,不欢迎自己。
江风再从卧室里出来,已经穿的很周五正王了,就差没打领带穿皮鞋了。见叶芷还在站着,就热情地说叶总,你坐啊,我给你倒水。叶芷笑了一下,挥手制止了他,说江风,你可不可以不叫我叶总?江风脸红了,他垂着手,目光有点躲闪,看着地板说,叶芷……
叶芷咬着嘴唇,没有答应。外表再坚强的女人,都有一颗柔软的心,说到底,女人就是女人。作为一个在社会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她尘封已久的心扉只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开放了。从爱他的身体开始,继而爱上了他的人。然而当她真正为之心动的时候,她忽然现,自己原来是自作多情,自己本身就是多余的。
她甚至以为,在云湖,没有自己办不成的事情,没有什么自己不可以摆平的。但此刻,她却不自信起来。她知道,自己虽然可以掌握好多人的命运,能办成好多人办不了的大事,但已经挽回不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