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啥艺术熏陶,看着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也叫艺术熏陶?
王家厚心中骂了句,却不动声色的笑问:“看不出来,彭哥你也是个有艺术细胞的人。”
彭光明“哈哈”一笑,说:“那当然了,现在在位的哪一个不是以文化人自居。伯方是个粗人,性子直,在圈子里的口碑却不行,娜娜,将咱的青藏的茅台拿出来,我要与王兄来个一醉方休。”
“我忙着,你自己来拿。”女人在厨房里回了一声。
彭光明歉意的笑笑说:“你先坐,我去取酒,这几天家中保姆有事回了老家,我老婆只好亲自下厨了,不瞒你说,厨艺不行,我去去就来。”
保姆?彭光明的日子也太奢侈了,连保姆都有。
王家厚一向俭朴惯了,那见过这样奢侈的生活。他就不明白了,一个小小的民政局局长,都过上这样的生活了。这简直他妈的都是小康水平了。
心中正疑惑着,彭光明拿了两瓶酒出来,将酒瓶往餐桌上一放,说:“我老婆年轻不怎么会做饭,只好请了保姆,王兄不要见笑。”
王家厚咧开嘴笑了笑说:“这样好的酒就别喝了,随便什么都行,我这人从来不讲究。穷教师出身,没有那么多想法,想不到彭哥你过的是神仙一般的生活,眼气。”
“是吗?我这算什么呀?还还是穷人一个。王兄你前途大大的有,有件事我不明白,好好的校长不当,怎么突然被闲置了起来?”
看来,彭光明把自己的底细摸的还清,连这个都知道。
“说起来这真是一言难尽啊。离开校长职位那段时间,我确实不适应,后来想想也没有啥,一场意外,我的腿有了问题,咱理解组织的安排。现在不是也挺好,能干些实事,心里也踏实了。”
“汪主任是你们学校的校友,难道她这样关照你?这个拆迁办主任虽然头衔小,但可是个好差使。有好多人挤破了头都没混上。听说是冯书记点兵点将才点到你头上。不简单。”彭光明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瞎说,这样的话从哪儿传来的?彭哥,这样的肥差你以为是好干的?麻烦事多着,再说了,我以前没干过这个,也不懂行啊。你要是这样想就错了。”
“哈,哈,这那能呢?在我眼中,你比冯书记的位置都要高。”
彭光明笑着说,一双眼睛都眯成了缝。
这样肥胖的身子每天晚上压在那么年轻的女人身上,会是什么感觉?王家厚不由的心猿意马了一下。
“这话从何说起,我这身份给冯书记提鞋都不够格。”王家厚说道,他不明白彭光明为啥把他的身份抬那么高。
彭光明愣了下,他突然表现出对王家厚浓厚的兴趣是因为他的年轻老婆。去取酒的那会功夫,他老婆告诉他,王家厚是有靠山的人,和汪江月关系不一般。彭光明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她说是从闺密那里知道的。彭光明不信也得信,他老婆的闺密和冯明远有一腿。本来只打算拿一瓶茅台也成了两瓶。
大家都知道,谁跟对了人谁以后才会有前途。如今,逮住了王家厚这个傻逼,他怎能轻易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一定要趁这样机会将他收拢到自己名下,以后要想让他帮忙也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
彭光明心中想着,手也没停下,将面前的酒杯换成了大杯子,酒是个好东西,能误事也能成事。
“你看你谦虚了吧?王兄,以后我还得仰仗你呢,今天这顿咱兄弟俩要好好的喝,无酒不成席,反正天也黑了,晚上也不出去了。”彭光明话中有话,王家厚有些糊涂,不明白他是啥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说明白我酒喝不痛快。”王家厚说道。
彭光明见他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笑问:“王兄,好好的教育局不呆着,到机场筹建处来这中间不是一般的猫腻吧?”
原来他指的是这个?
王家厚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是一颗红心两颗准备,到哪里都是一样,只要是干工作就行。”
“这怎么能一样呢?这可是个肥差,比你那清水衙门强多了,有多少人想来都来不了。”
“这又不是什么大官,啥肥差,今天你都看到了,是非一大堆。今天是遇到了你们本家兄弟侄子,后面还不知道有哪些领导的七大姑八大姨的,这可是得罪人的事,只怕事干成了,人也得罪完了。”
正说着,张治民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得到一条新消息,说村里有一户叫彭文望的自称是汪江月的姨家,家中正热火朝天的建房子。张治民征求他的意见,问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