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富有的话说的挺含蓄。
说的也没错,王江民是局长,是他们的领导,他们当然得听他的。
汪江玥回到办公室,半天心情平静不下来。
李小山与王丽华在办公楼二楼相遇是偶遇还是提前约好的?当时看到他们在一起说话,她心里挺难受。但是她没法作,友好地邀请她到办公室坐坐。
女人是敏感的,尤其是在感情方面。
王丽华脸色暗淡,一点精神都没有,是生病了还是生活压力大,她想不通。她是王江民妹妹,自然少不了他的照拂。
她很故意邀请她和李小山一起去自己办公室喝茶,李小山心虚,他看也不敢看她一眼,直接就进了电梯。
夫妻情份,其实就张窗户纸一样,一捅就破。
马上是年关了,他就这样一直和父亲住在和何小光一起的小区,难道要一直保持这种局面?
人往往会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五花大绑,以致于束手被擒。
想一想现在的自己又何尝不是。要不是当初她突奇想,让婆婆去帮何小光照看张朵,李小山也没有逃离自己的机会。
人要是压抑久了,自然是要放松自己,寻找自由。尽管她在李小山面前绝对没有所谓的高本位思想,但难保有时候会将自己的意志凌驾于他之上。
越想就越心烦。她的确处于高处不胜寒的境况。
正烦忧间,宋富有电话就打了过来,约她晚上一起去国宾馆吃饭。
汪江玥便问都有谁参加。
宋富有笑道:“都是自己人,妹子,有些日子没见,哥想你了。”
汪江玥啐了他一口,骂道:“老宋,王江民将我害啥样,你不知道,口口声声说对我好,都是骗人的鬼话。”
“这你得骂你们家小山,他是亲逆不分,王江民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一点立场没有。”
汪江玥说:“他那个人,一向是没有立场的。得了汪江民的好处,甘愿当起了他的狗腿子,你可不一样,你又不归他管。”
宋富有叹道:“我不归他管对着,问题是我的生意归他管,他一言九鼎,我巴结还来不及,那敢得罪?”
“吃饭我不去,家里也走不开,宋哥,我提醒你,王江民是个危险人物,不能走太近,你们玩不过他的。”
宋富有笑道:“这句话你应该和小山兄弟说,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是生意人,追求的是利润。”
宋富有说的有理,生意人以追求最大利润为目的。问题是李小山成了王江民的心腹,万一哪天他所有的行为暴光了,被调查了,李小山能脱得了干系?
二婶给她打了电话,说住对门的年轻女子送了些水果给她,解释说头天晚上没给她们开门,是因为男人害怕有人上门调查。
“二婶,她没说他们是什么关系?”汪江玥问。
“还能是啥关系?同居,女子是被男人包养着。”
“现在的年轻人为何好这一口,正经路子不走,非要走歪路。二婶,你一个人住那能行吗?我哥打电话没?他有没有和俨小昕商量好?”
“没打电话。俨小昕肯定不会同意,她怀着别人的孩子怎么好意思和我住一起。”
汪江玥埋怨她:“能不能告诉我哥实情,省得被人家骗了还要替人家数钱。”
“不行,那得多伤他自尊。男人要面子,读书人尤其是这样。”二婶态度坚决。
母子连心,是做母亲的共性,二婶就一个儿子,自然得好好保护他。可是一味的这样隐瞒真相,只能是害了他。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小山说晚饭不家吃,有应酬。
“啥应酬?宋富有看样子是把王江民大腿抱住不放了。我说,这些人都是危险分子,物以类聚,这样的聚会最好不要去。”
李小山立即变了脸:“不过是在一起吃顿饭罢了,又不是干啥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又何必小题大作。”
父亲在一边了言:“小山说的对,男人一定要多交往,不能象女人似的天天猫在家里。小山现在位置不同了,有了自己的交往圈子,我高兴。”
“爸,我不是不让他和人交往,你得看他是些什么人,王江民这种人将来死了阎王爷都不肯收的,他却什么都听他的。”
“人家不好,是危险分子,你自己难道就安全?我问你,你放在新房里的那件文物是哪儿来的?肯定是人送的,自己行为不检点,还老说别人.”
汪江玥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现了夹层中的那个瓶子了?她最近又将那幅名画放了进去,难不成也被他现了?
“胡说,什么文物?我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