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铭看着她一脸嫌弃的表情,莫名地被取悦了,凝着她的眼神都了一层不可言说的暧昧,低沉的嗓音意味不明,“家里一个霍太太我都伺候不好,哪里还有精力去逛风俗店?”
梁舒冉耳根微红,淡淡地指出:“你身上有股很难闻的香水味。”
两人住在一起,梁舒冉自然是知道霍誉铭用的是什么香水,而且她的鼻子对气味还算敏锐,他的香水有股淡淡的雪松香,很好闻,而他身上这股,是女性香水Bjan,价格昂贵不说,气味太过浓烈,正是她所排斥的。
她之所以能这么灵敏地闻出这股味道,是因为靳祁森似乎对这个味道情有独钟,在婚前,他曾送过一瓶给她,她还没来得及用,就被莫子怡“不小心”碰得摔碎了,后来,靳祁森不断地换女人,她更常从他的身上闻到这个香水味。
大概是因为有这样不愉快的回忆,她很不喜欢这个味道。
霍誉铭低笑着的同时抬起手臂低头轻闻,“霍太太鼻子属狗的?”
她微仰着脸看着他,一本正经地回答,“不,我属羊。”
“不巧,我属老虎。”他无缝衔接,似笑非笑,“霍太太是羊入虎口了。”
梁舒冉不咸不淡地睨他一眼,“霍老师,你每次不想回答我问题的时候,总会转移话题。”
他并不属老虎,但的确是个披着羊皮的老虎没错。
霍誉铭捏了捏她没有几两肉皮肤却特光滑,手感极好的脸蛋,“你不是让我叫沈青曼别来烦你么?我去找她了,先说好,霍太太,”他重复申明一点,“是你让我去的。”
“……”梁舒冉扯了扯嘴皮子,“霍先生这么听话,那我当初让你离我远点,怎么不见你这么听话?”
既然他没有刻意隐瞒什么,那就是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否则以他的能力,要隐瞒她,其实也没有那么困难。
不过沈青曼用这款香水?印象中那个女人用的香水属于蛮清新淡雅的,很符合她的气质,现在这款浓烈香水,唔……感觉不太搭。
霍誉铭睨着女人伪装动怒娇俏的模样,薄唇不自觉地勾出星星点点的笑意,“什么都好说,唯独离开你这一点,没得商量。”
梁舒冉听着他的话,心底有些甜滋滋的,脸庞的神色却很寡然,手一抬,手肘捅了一下他结实的腹部,“油腔滑舌。”
颇有些娇嗔的味道。
“霍太太,”他勾起她的下巴,指腹若有似无地抚过她漂亮的唇,那低低的嗓音,宛如情人间的呢喃浅语,“你最近变化了不少。”
端着温婉的笑容,坦荡荡的目光不避不闪的,然后用不冷不热的语气质问他,拐弯抹角得有些别扭。
“是吗?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霍先生喜不喜欢?”她目光坦荡的,一连抛了三个问题。
问完以后,她竟然莫名的有些紧张。
霍誉铭盯着她期待又假装不经意的神色,心头好像一团棉花,情不自禁地柔软下来,唇畔的笑意更添几分,“很喜欢。”
他暗哑磁性的嗓音,故意放缓了语速,梁舒冉心尖一颤,全身的神经好像被电流击过,麻麻的。
她撇开头,躲开了他的手,笑得温浅迷人,“午饭我想吃火锅。”
天气已经开始步入初秋,稍稍转凉,但白天的温度仍旧偏高,吃火锅这种烫死人的玩意儿,还不是那么适合。
霍誉铭闻言就皱住了眉头。
他本就不怎么爱吃哪种东西,现在吃还得出一身汗沾一身油烟味,讲真,他很想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