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冉今天穿了一条长裙子,膝盖磕在水泥路面上,隔着单薄的料子,刺痛逐渐加重,紧绷的神经松弛之后,头上、手上,乃至全身,与靳祁森对抗时磕碰伤的地方也后知后觉地开始痛感蔓延。
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身体疼,还是因他的对待而产生了锥心的疼,一时间虚弱得提不出半分力气从地上起身。
挫败感和憋屈感双重袭来,她低垂着头,难受至极却没有眼泪,只是久久无法动弹。
路灯暗黄的光线下,她刚刚与靳祁森那份争锋相对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身影蜷缩得小而羸弱。
数米开外,一辆低调的黑色雷克萨斯内,一道低沉慵懒的嗓音淡淡响起,“瑾臣,停车。”
车刚停稳,霍誉铭抬手推开车门下车,修长的腿迈开,笔直地往路边那道身影走了过去。
“小叔,你去哪儿?”霍瑾臣微愕,不明所以地跟着下车,然而回答他的只有路上呼啸而过的车声。
朦胧的视线范围里,忽然冒出一双擦得埕亮的黑皮鞋,梁舒冉微怔忪,眨了眨眼,抬手悄悄拭去眼角的痕迹。
“以往摔趴都能弹起来,这会儿是摔着哪儿了?”
男人熟悉的声音低沉悦耳,自头顶响起,被微风刮散。
梁舒冉的身体霍然僵住,数秒后,她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