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走廊里,宛如一支冷箭,狠狠扎中了红心。
梁舒冉杵在原地,视线掠过面容几近丑陋的余兴珍,定在她身侧的靳祁森身上,瞥见他那张不为所动的俊容,她的眸色渐深渐冷,连血液都凝着寒气。
余兴珍见她不吭声,充满挑衅的瞪了她一眼。
舒冉扬唇,笑得轻蔑,“作为靳家长子所纳的妾,您就是名正言顺。”微顿,“我读书少,当真不知道当人家小老婆跟第三者有何不同,不如您告诉我,好让我学习学习,以后也便于让您儿子把手术室里那位纳入靳家,替您儿子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您意下如何?”
当今社会,豪门世家某些隐秘已是心照不宣,靳家似乎一直都是男丁薄弱,靳祁森的父亲是独子,正妻膝下有三女,余兴珍当年怀孕生下儿子,就此入了靳家。
可惜,毕竟是小富市民,比不得正妻有雄厚背景撑腰,纵然获得了靳家认可她的存在,也始终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
如今靳祁森是唯一的男丁,这些年母凭子贵,余兴珍在圈内混得也算风生水起,然她与靳家那点事,亦是众所周知,那些正妻太太背地里都不屑地称她为偏房,这身份地位真是她一辈子的痛。
此时被舒冉当着众多外人的面冷嘲热讽,余兴珍那张脸青白交替得可谓精彩,颤抖的手指着舒冉,半响也哼出一个音,忽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旁的靳祁森眼疾手快搂住她,黑沉着脸,眼底泛着湛湛的寒芒,冷漠地朝梁舒冉命令道,“给我滚回去!”
她赢了这场争执,实际却输得彻底。
她纹丝不动地看着他抱着余兴珍匆匆离开,旁若无人地转身,冷傲的背影,优雅的步伐,全然没有被欺负的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