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上午是中心组会议,
一般这个会议都由遥昔主持,正在谈最近学校一些问题时,教习处的张邦祥匆匆进来。
会议停下来,校长汪题令望着他,“出什么事了,”
张邦祥见此,看来是叫他当面讲的意思,也不避讳了,忧急说,“军事管理学院参谋骨干培训班六个班的学员全部罢课了。”
“什么?”校长起了身,
闻所未闻!
不说建校史上,就说,就说地方上的高校,能出这样的事儿?!这是军校啊,还是天朝军事最高学府……纪律之师出这样的事儿?
“人呢!”
“都列队在西操场。”
汪题令一行人已经出来往西操场去,边行边严厉问,“这种事,你们事先就一点没有觉察?”
没人答。说明多么多么……这就是“失职”呀!这要在战场上,你的兵都“造反”了,你还蒙在鼓里,跟此次情况有什么区别!
汪题令忽然站住,“遥昔,”
遥昔走上前来,
“这件事,你去了解一下。”
“是。”
汪题令还是有谋量的,这件事突急且影响大,他作为一把手一开始就露面不合时宜,得把局面控制下来再做应对。别看遥昔年轻,但是自他来,的确是他这些副职里最得力的一位,汪题令很信任他,着实不少事依仗了他。
但是,真如元所言,国防大就是个小战场,这里头的水特别深,早在建校初期,各派系就倾轧其中,它本身又是军事指挥作战的最高学府,送来的,哪个不是精英。精英也来自各派系,比如央州送来的就是原来桓系的,岭州过来的就是汤系……
从学员至教职工层,再到他们领导层,处处如此,派系倾轧,早已成为国防大近百年来说不清理还乱的“特色”。
果然,你看看就这样一个“危机处理”,都有人出来“搅局”。
遥昔才要走,
只听见一个声音“表了意见”,
“汪校长,钟副校长着实处事得力,但是,他毕竟才来不久,管理学院那边一直是……”
说话的叫徐行顒,
可说国防大的老人儿,人称“第一副校长”。
为啥这么个称呼?
他本人是上届元的陪读,学问大无可厚非。
夕臣上台后,对各派系多有平衡,一些有真才实学的,也并未因他曾经的“属性”而不得重用,只要你一心为国,夕臣基本上做到了“任人唯贤”。
这位徐老先生就是一例。依旧留在了国防大。
但这位着实也有点“自恃清高”,想着我这资历,怎么样校长也该是我的吧。没想,元下派了一个汪题令……其实这也绝非元“防备”他什么的,到底这位老先生年纪这里摆着,思想保守,国防大到底也需要“新鲜空气”……人呐,有时候越老心胸反倒越狭窄,徐行顒年轻时的“饱学抱负”临了到老,全变成“心机争夺”了,估计这也是元始料未及的……
他一出声儿,这一二年汪题令身处国防大这个“内斗窝子”里多少也有些经验了,刚想好如何反驳,
哪知,
徐行顒忽然话锋一转,又没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