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合时宜,但,元身边多少亲近人这一刻是感激魏老师的。
由于太惊急,当时站位她离曼丽最近,曼丽往下倒,魏老师毫不犹豫去接,一下也摔倒了,且,摔得还不轻。
一位老人家已受了伤,按说存这样的“感激心”是不合适,但是,真得感激这位老先生的“摔倒”啊,否则,这一刻,怎么解释元不顾一切往台上冲!……
“元!”
当时,多少身边人已惊喊出声,也已有警卫人员更机警地比他还快冲上台去扶曼丽和魏老师,“元,”回头看他,元脸色都白了,“魏老师摔得不轻!”警卫员着急说,也有人扶住了明显要弯腰去抱曼丽的元,“快叫医生!”紧紧扶着元的手肘,希望他稳住,低声,“还有外宾……”
他身边的这些人应变能力真是一级棒!
与此同时,有人陪着芬迪亚二世一行人疾步往这边走,边也小声提到,“台上这位魏老师是元钢琴私教,格外受元尊敬……”
这下,夕臣忽然爆的惊急也就有解释了,甚至,这样不愿曼丽正阳出访演出,也有些说得过去,毕竟是他和家私教高徒,哪能随便屈尊为他人演奏……
曼丽一直被正阳抱着,
也许这时候兵荒马乱的,加之宫里的医生来的也特别快,……此刻陪同元一同送行的定永熙是特别走到儿子一边,低着头,其实,神情显得特别惊惶!……他看似在帮着儿子照看忽然晕倒的乐手同伴,其实,一只手紧紧捏着儿子肩头衬衣,那是一种恨不能掐入肉骨的力道,夹杂着多少恐惧与警告……
夕臣此时脑子烫,心烫,可,还足够冷静,
身边人的用心他懂,极力克制住了自己,
他蹲下身扶着魏老师,眼睛确实几回都深刻地看着曼丽。家里大半儿都是医生,他和小课或多或少也有些医学常识,特别是针对曼丽的身体。曼丽最大的不好就是眼睛,由眼疾延伸而来的,常伴有头痛,甚至烧心!……一家人都着急忧心,可也没办法,她小姨就是名医,自己也医术不错,她的身体,他们这些外行人更插不得嘴,确也是一块一碰触就痛的心病,无能为力,很无助……
医务人员赶来了,
此时宫里医务局的特级医师是廖成元,他和瞿淑清也熟识,自然对曼丽也不陌生。
廖成元亲自赶来,
因魏老师是腰部扭伤,已经被担架先抬上车,
曼丽的晕倒不明原因,还得等医师前来确定才能挪动,
廖成元先翻开曼丽眼皮看了看,
没做声,
又摸向她手肘上的脉象……是的,这位廖老中西医均有建树,他此刻主要是想听听曼丽的心率,
结果,
廖老明显一顿,
似不敢轻待,生怕判断错了半毫,
手微松开,自己吐了口气,又扶上,十分专心地诊断……
他起了身,
神情似放松许多,
招呼徒弟抬来了担架,亲自和医护们小心将曼丽平放在担架上。
当然知道元此刻肯定心急如焚了,……本,这个好消息不该在这个场合立即说出,但是,此时不说明,只怕元要疯,还是先宽他的心吧,
廖老望向元,
神情温和许多,
“没大碍,只是有孕数周,心神疲惫,一时头重脚轻晕迷过去,需好好调养。”
夕臣这一刻真是!……
幸亏他有一队平常训练有素,情商超高,关键时刻陪儿顶事儿的忠子近臣,
又一“和稀泥”催着将人往车上送,一时又都去关注曼丽那头了,
夕臣立即也调整了状态,
没有跟着担架走,
看向外宾,
唇稍弯起,依旧留有担忧,“对不起,也惊扰到您了。”
芬迪亚二世忙摇头,“不不,是我着急了,”
“老人家身体不好,这曲子她教导学生也需要一段时日,您既然这样欣赏这曲子,待老人家身体好后,再择高徒前往贵国献演可好。”
“好好,多谢您的许可,也代我向这位老师问好,愿她身体早日恢复健康。”
多好,